在兩人進門的剎那,神廟厚重的木門像是有了感應,砰的一聲自動關閉。

有個頭髮花白,佝僂著身子的老嫗湊到木克茶身前,低聲詢問:“村長,我們要不要動手?”

“暫時不急。”木克茶目露陰狠,咧著嘴怪笑道:“最好山神能把他們折騰個半死,我好從他們身上做點製作行屍的新實驗。”

山神廟內,四周牆壁添滿了燈油,通體用石頭搭建的屋子乾淨整潔,正北朝南的位置,有一個約莫一米五高,身材粗短的黑綠色人形雕塑。

雕塑的面板皺皺巴巴,像是乾枯皴皺的樹皮,爪子和牙齒也呈黃綠色,離近了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渾黃的眼珠,由於常年的風吹日曬,同樣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

洛落手中握著蝴蝶刀,警惕的盯著前方,“這傢伙就是神邸?”

“不知道。”

陳如龍輕搖了搖頭,“上一次,帶我們過來的小狐狸看似老實,實際上包藏禍心,神像究竟有沒有靈,現在我也不清楚。”

“你離遠一點,站在我後頭就好。”

洛落哼了一聲,她本身就怕鬼,這會兒哪怕強忍著腿肚子哆嗦,也站在陳如龍身前,“我才沒有那麼膽小呢!”

咯咯吱吱——

雕像發出詭異的機械聲響,身體好像是乾枯朽爛的木頭,被風吹過時,已經斷裂枝丫發出脆弱不堪的折斷聲音。

“退後!”

陳如龍拽著洛落,蹭蹭蹭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正北神像站著的圓形石頭祭臺下方,竟冒出暗紅色的泊泊鮮血。血液順著神像的腳踝漸漸向上流淌,讓他乾癟皴皺的身體,漸漸滋潤和熨帖。

原本乾癟的眼球,在充血後變成了黃褐色,咕嚕咕嚕滾了幾滾,最終落在了陳如龍和洛落的身上。

陳如龍忐忑的道:“這傢伙咋和我以前遇上的本源之力不太一樣?”

洛落戰戰兢兢問:“哪兒不一樣?”

陳如龍:“以前任何本源之力,都是無主觀意識的,是以引導人的精神為主,讓宿主承受不住力量而變得癲狂化。”

“可是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像是本源之力,更像是一頭殭屍,而且是極其強大的屍魃!”

咯咯吱吱——

祭臺上的屍魃,藉著鮮血的能量,一點點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漸漸身上皴皺消失,身體也拔高了幾寸,一步步逼近向門口的方向。

呼——

屍魃口中噴吐出一股濁氣,氣流落在地板上,岩石做成的地板上,竟然乾枯龜裂開縫隙!

陳如龍額頭冷汗直下,咯噔嚥了口唾沫,“吐氣化作大旱之源,置身為瘟疫之本,是旱魃顯現出的徵兆。”

“我們面前的傢伙,沒有引發瘟疫,但吐出的氣流能造成乾旱,是旱魃的低等形態——屍魃。”

洛落既驚恐又著急,“我沒讓你介紹,管它是什麼東西呢,快說該怎麼對付!”

陳如龍:“就一個字。”

“什麼字?”

“它不襲擊,我們就這麼站著。它如果襲擊,我們就玩命跑路。”陳如龍格外凝重的道:“屍魃遠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本源之力能化作屍魃害人!”

正當陳如龍心懷著僥倖碎碎念時,身材矮小的屍魃,邁動著細長但靈活的小腿,向著陳如龍的方向橫衝直撞。

這一剎那,陳如龍毫不猶豫的拽著洛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