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如龍的攙扶下,劉桂春哆哆嗦嗦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啟了話匣子。

“三年前,火化劉興邦的時候,按時間顯示已經死了好幾天,死亡證明和身份證明都沒有問題。”

“可是當我把他推入焚化爐以後,火剛點著,人就在裡頭疼得活蹦亂跳,根本就是沒死透!”

說到這裡,劉桂春老淚縱橫,“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死了七天的人,哪怕是沒死透,也早就在棺材裡被餓死,怎麼可能是活著呢?”

“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只想開啟焚化爐救人,可那家人的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開爐。”

“旁邊的醫生還說,是屍體什麼神經反射,他分明就是在說謊,我都聽到裡頭的人在呼救。”

“我們只爭執了幾秒鐘,裡頭的人就徹底沒有動靜。因為這事,我做了好久的噩夢,總夢見自己燒死了活人。”

精神崩潰的劉桂春,喃喃自語的唸叨道:“我來當火化工,就是想積攢陰德,沒想到反而害了人,從那之後我就天天做噩夢……”

劉桂春就是個老實巴交的焚化工,原本陳如龍是抱著審問的目的去,這會兒只能安撫老人家的情緒。

好容易安撫好劉桂春,出門的時候葉知秋仍然一臉懵逼,“我們調查了一大圈,啥也沒查出來,就這樣結束了?”

“當然沒有。”

陳如龍臉色難看,眉宇間帶著凝重,“其實事情已經調查得水落石出,只是缺少最後的證據而已。”

“你仔細想想,一個死了七天的人,怎麼可能會在焚化爐中忽然復活?”

“還有,張富強失蹤是在十一月二號,劉興邦下葬也是同一天,難道你就不覺得巧合嗎?”

作為鎮北戰神,雖說有花瓶的嫌疑,但葉知秋也不是傻子,當陳如龍說出最尖銳的問題時,真相瞬間在她的腦海中排列重組。

幾分鐘後,她喃喃不可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真正被火葬的人不是劉興邦,而是被抓走的張富強!?”

“沒錯。”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如龍開啟手機,搜尋了一條關鍵訊息遞給了葉知秋,並緩緩解釋說:“之前我也一直想不通這一點,直到在網上看到了這個。”

“在三年前的九月份,忽然全國開始推行火葬,不允許進行土葬,但是有許多人都講究個入土為安,不願意火葬,鬧出許多事來。”

“資料上仙師,在九月份時,劉興邦就已經確定是癌症晚期,沒有多長時間好活。”

“為了給自己辦一個火化證,他花高價找到黑色鬱金香,讓他綁架一個和自己年紀相差無幾的人,代替死屍進行火化,他則運到另一個地方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