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這會兒陳如龍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趕忙轉過身檢視。

床上的場景,不由得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白雲衣胸口的位置,用磁吸扣束縛著兩個假體,假體下是猙獰的傷疤。

起初,陳如龍以為她是得了乳腺癌,所以完全切除。

可仔細看起來,傷口不像是被手術刀切下,而是被蓄意破壞,因此傷疤格外凌亂。

還有下身,傷口也是一片狼藉,單從傷口甚至看不出男女,只有一根導尿管。

葉知秋有些發傻,“她……她怎麼會這樣!?”

短暫愣神後,陳如龍沉聲呵斥,“瞎看什麼呢,這些都是陳舊傷口,大概是她五六歲留下的。”

“先別管其它,立即給病人降溫!”

被呵斥了一句,葉知秋第一次沒有還嘴,而是趕忙用紗布沾了酒精,替白雲衣擦拭身體散熱。

陳如龍神色肅穆,取出消毒的銀針,一根針頭刺入眉心,另一根針頭刺入左邊心臟的天狗穴。

剩下一百零八枚細小的銀針,分別刺入一百零八個穴位。

看他施針的手段平穩精準,葉知秋不由詫異,“你真的懂得醫術?”

陳如龍沒有回答,而是沉聲吩咐,“去準備溫水,大概喝下去不覺得燙嘴的那種。”

“好。”

葉知秋匆忙去兌水,陳如龍則迅速拔下所有針頭,將白雲衣扶坐在椅子上,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彈入她的嘴裡。

鮮血入口,白雲衣劇烈咳嗽兩聲,面頰上紅暈褪去,身上的疹子迅速消失,面板恢復光潔,呼吸也變得均勻。

謝天謝地,燒退了。

葉知秋端著杯子過來,按照陳如龍的吩咐,扶著白雲衣的腦袋,將水一點點給她灌下去。

高燒後的人,會幹渴無比,白雲衣雖說意識沒有完全清醒,但已經有意識的在喝水。

看著白雲衣身體上猙獰的傷口,陳如龍皺眉陷入沉思。

當初的施暴者,下刀的地方都是性別器官,似乎在刻意模糊白雲衣的性別。

難怪她之前洗澡的時候,都要穿著比基尼。

女人天性愛美,估計她無法正視自己鏡中的樣子,所以之前洗澡的時候,都要穿著比基尼。

喝了整整兩瓶水,葉知秋還要再喂,被陳如龍擋住胳膊。

“行了,她不是水牛,再喝就該脹肚子。”

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白雲衣,從導尿管裡流出了液體。

與此同時,白雲衣緩緩睜開眼睛。

為了防止她誤會,陳如龍連忙解釋說:“剛才你對毒霧過敏,高燒不退,我們替你降溫才脫的衣裳。”

白雲衣低頭看了一眼正流淌液體的導尿管,閉上眼睛回想昏迷時的片段記憶。

上車、回別墅、昏迷、被葉知秋脫衣服、兩人看著自己的身體驚恐、擦洗身體、施針……

無數片段回憶湧上腦海,同時被窺探最醜陋部位後,羞恥與憤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