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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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分辨,水溶在另外幾人的簇擁下,走上了高臺。
賈珠賈瓊對視一眼,隨即也和賈璉一起走上高臺。
見此顧鑫高世學也緩步而上。
賈珠遂向前幾步,略一拱手,與兩人說道:“顧兄,高兄。此次文比,我方提議不如就請人擬一題,各自題詩作賦如何?”
未曾想,對面顧鑫向前一步,謙遜拱手後,說道:“賈兄所言,吾不敢苟同,詩賦雖好,然此地是錦香院,桑大家當面,且桑大家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詩詞歌賦,無所不曉,自然依次比較,桑大家亦可作為仲裁。”
說著向側邊示意,不知何時走來一女子,二九年華,面容姣好,烏髮蟬鬢,步搖附肌,又娥眉青黛。體態嫋娜,風姿綽約,行走時垂珠一步三搖,嘴角帶笑。
來到眾人面前,與中處略作福禮,無有先後。
又出言道:“小女子桑言兒,見過諸位公子,言兒當不得顧公子所言,也當不得這仲裁之位,還請諸位在場中再尋有德之人,或可更好。”
桑言兒言畢,又是與眾人福了一禮,楚楚可憐的看著眾人。
她也是無法,兩方皆不敢得罪,若是尋常士子,她還可以仲裁一二。現今二方,她若是做了仲裁,不論那方贏,他俱會得罪另外一方。
錦香院的媽媽讓她來,他不來不行,但她也不敢隨意得罪於誰。本就是犯官之女,憑藉才學才能安坐於此,保全名節。
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那麼錦香院背後之人或許會直接放棄她,再從新培養一名花魁。院子背後之人能量雖也巨大,但也不會為她一為青綰人隨便得罪任何一方。
聞言,賈珠看了看賈瓊,見其面上無多太表情,只是一心傾聽,頗有聽之任之的態度,你們決定好了,我上場就行。
賈瓊也不好多說話,現在人太多,比方才還要多人。他可以在詩才上勝於人,或會得一神童之名。
但是若在此時再插手,那麼壓力他扛不住,除非有兩全之策。
他也不想再隨意得罪人,得罪人之後,若不能一擊斃命,就是徒留威脅,那又何苦呢,而這兩人後手已布,只待發酵。
正在此時,水溶向前幾步,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後,略作微笑,隨後說道:
“倒也不必為難桑大家,吾等既在此處,便皆是仰慕桑大家之名,桑大家高潔,我等未多做準備,若出塗鴉之作,則又汙其視聽也,豈不貽笑大方,或讓桑大家與遠處觀之。”
略作停頓,觀察了下幾人的表情,隨後又接著說道:“畢竟君子有六藝,雙方意見些許不同,那就直接六藝皆比如何。”
眾人聞言多為頷首,唯有需要參加文斗的四人皆微微皺眉。
不由皆想到這水溶確是厲害,被他這樣一說,則變成了五樣比賽,其中兩樣還是武賽。
略微思考了一會,賈珠賈瓊相視一眼,默默點頭。
於是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顧鑫與高世學,他們自是知道對方兩人絕不會同意,不然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之前也只是略作遐思而已。
果然顧鑫與高世學,聽得此言,也不作考慮。
顧鑫隨即走出兩步,笑著說道:“水世子,說笑了,這六藝也只能比五藝,雖然五局三勝,但射御卻極為不方便,且在場眾人皆無此時間。”
說著環顧四周,見眾人皆是附和,也笑著一一點頭回禮致意。又接著說道:
“若再去別處比較,也無甚意義了。若是需五局三勝,不如只取樂書數外加棋畫如何?此數樣皆不需太花費多少時間。”
也不待水溶說話,高世學也前出兩步,說道:“顧兄所言極是,大家說是吧。”
人群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見此,水溶本想邁出去的腿也就收回。駐在原地,接著說道:“這本是文鬥,既六藝中有,吾也只是提些許建議,關鍵還需看雙方上場之人,如何選擇。既是時間不充裕也無須五場,那就改為三場更好,三局兩勝豈不更快。”
說完也不再言語,帶著馬尚等人回到茶桌附近,在自己的位置上徑直坐下,坐看場中數人爭論。
嘴角不由浮現一股譏諷的看著顧鑫與高世學,我是想爭這勳貴的話事權,但也不會被你們隨便挑撥了,既然我爭取不到機會,也不會看著你們藉著我的話語給勳貴方挖坑。
思畢,右腿抬起架於左腿之上,向後靠於椅背,右手端起桌上香茗,輕輕呷了一口。
半眯著眼睛向前看去,不知何時,隨從又招來兩名青綰人為其捏肩。
看著三人勾心鬥角的模樣,又細想是否有兩全之法,又過幾息。
賈瓊不由前行數步插言道:“樂無法可判高下,棋時間略長,畫時間亦長,唯有詩書時間尚可。三場亦是太多,不如這樣如何,就比詩書,由桑大家出題,吾等兩兩一起作詩賦,雙方擇其優著而取之,則由另一人而書之,這樣合兩樣作品為一作品,也方便評判。至於高下,就由桑大家與在場眾人一起決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