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就聽到室內眾人閒談。

“存周,這麼些年了,你為何還是不能放下。為了你賈家著想,你也不該在工部員外郎上渾渾噩噩的渡過。以你的才學。。。”

尚未說完,就被賈政豎起的手掌止住。

“守忠,你也不用說了,這些事情我明瞭。此次我希望你能幫我教授兩個後輩,已作人去喚了。”

“哦,為何,憑你的才學,教授幾個頑童,應該綽綽有餘,狀元不敢說,考個舉人應該無甚難處吧。”李守忠又不死心的想要爭取道。

“哈哈,守忠,你高看我了,我又哪有那等本事。”賈政雖然笑著說這些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又有些嚴肅。

身旁賈代儒與賈赦也是附和著賈政笑道。

屋外三人,茫然的互相望了望,都未曾想賈政好似才學過人,卻自己又不承認。三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權當不知。

賈珠當先向前幾步走去,又故意加重了腳步,隨即室內的聲音立馬又換了個話題。

即到庭前,三人一字站開,分別向賈代儒,賈赦,賈政,李守忠一一作揖見禮。

李守忠與賈政一樣都是尋常文士打扮,國字臉加上那一頭士子廠發,倒有幾分威嚴,臉色堅毅方正。

“存周,你所說欲讓我收兩位弟子,不知是哪兩位。”

李守忠,看著面前三人,一邊打量一邊思索著說道。

話雖如此說,目光卻盯著賈瓊和賈璉。

賈珠與他的女兒自小就定了娃娃親,他也是常見常瞭解的。所以另外收的一人必是這兩人之一。賈政的為人他亦是瞭解的,絕做不出讓他收兩個加上女婿算三個的事情,憑他們的關係,如果想讓他收三個直說就是,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爽快的就來了。

“守忠,你有所不知,此乃我賈家麒麟子也,珠兒不及他萬一。我素知你性子,若不是定能讓你滿意,我亦不會叨擾你的。”

賈政指著賈瓊,笑著對李守忠說道。

既存周如此說了,我倒來考較一下,看看是否言過其實。不由問道:“都讀過那些書?”

賈瓊上前恭敬的說道:“回大人,跟著祖父粗略讀了些四書。”

李守忠看了看賈瓊,倒也未曾表態,既是賈政特地邀他上門見面,也不像以往那樣避嫌。說明十分看中此子,既然如此,也必有過人之處。或許有些情況,但也必是有些本事的。

看著李守忠的面上並無異色,心中也是敬佩,不虧是國子監祭酒。(相當於現在的教育部長,最高教育長官,國子監裡面都算他的學生,)文臣搖籃之地。也只是近些年書院起來之後,再加上各家勳貴都向國子監捐輸,讓家裡人進去謀個讀書的位子,以至於精華與糟粕一起。反而是書院學生少,倒是可以挑選精英。

“既如此,你且說說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不知其仁也。這句出自哪裡,又是和意義。”李守忠隨意的說道。

“此句出自論語,公冶長篇,全文為孟武伯問:“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問,子曰:“由也,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可知其意?”

“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