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賈珠如此說,賈瓊不由皺眉沉思,這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賈家現在也不缺這兩三萬兩銀子,為何還要如此做,不說各地的田莊,即使金陵這次還進項不少。

而且是給賈家旁支練武,是為了培養族人,是他們主支的責任,不然旁支為何要拱衛他們,為了主支的一句話,前赴後繼的去死,留下孤兒寡母無人贍養。

雖然自己也想著借雞生蛋培養些人,但是這也無太大幹戈才對。

想了半天也未曾想明白原由,不由看向賈珠,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哦,珠大哥,不知是何原由。可否為小弟解惑。”

聽著賈瓊的疑問,賈珠也是不由苦笑一聲說道:“瓊弟,實不相瞞,兄也不知具體原由。年前與父親言說時,父親就未給明確答覆。

後來父親又與赦伯並珍大哥商談,也未商談出結果來。珍大哥便去見了敬伯,只知回來後,父親便與我言說,這事族內不便行事,若是我與你想做,便自己來做。

然兄無銀錢,此前盈利皆在金陵,入了金陵的賬冊。

現今為兄與瓊弟言說此事,一是擔心引起瓊弟誤會,二是我們兩一起參詳看看是何原由。”

兩人相對而坐,思索了半晌都未想明白是何原由。

賈瓊心中頗為納悶,自己是旁支不知一些訊息,推斷不出倒也可以說得過去。

然賈珠是主支,賈瑚走了後,他又是榮府的長公子,只是非承爵人罷了,為何他也不知曉其他訊息,是未告訴賈珠,還是自己與賈珠太過年輕,未想到其中的深意。

這只是辦一個小校場,用以訓練家族子弟,培養後輩,他們卻不願意給銀錢,這能有什麼深意,看來自己還需磨鍊。

想不明白便暫時不再想,不然徒耗精力罷了,又想起那日元春所言,遂看向賈珠說道:

“珠大哥,那日大姐姐所言的京營節度使的事情現今如何了?”

聽得此言,賈珠詫異的看了看賈瓊,怎麼瓊兄弟卻關心上這事了,這與他現在可有些風馬牛不相及啊。

也不問出口,只是說道:“昨日赦伯已然上書,今日我來此之前便聽說舅舅去參加了朝會,想必便是為了這事。應當不會有其他變故。”

“無有變故?那這些文臣黨派不想控制?他們是要白忙活嗎?”聽賈珠如此說,賈瓊不由發問道,自己前世並非什麼政客,對這些道道並不是太過清楚,若是些簡單的,他倒是能想的明白。

只是這次文臣甘為前卒,一門心思的替皇帝衝鋒,十分反常,若無所得,又怎會願意呢。於這樣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初學者,不乘著賈珠還活著能教授自己一些,日後他再去世了,可無人這般看重自己,也無人願意教授自己。

這種權謀之術,要麼由父親傳授,所父親不在則由宗族長輩傳授,或者授業恩師教導。

然現在自己父親不在,宗族雖對自己多有培養,卻不曾教授自己這些,而恩師李守忠只是想為自己的女婿培養一助手而已,以往或有關心過自己,只是後來甚少。

只有賈珠一如既往的看重自己,想將自己培養成能與他攜手與共之人,日後互相扶持,他也不清楚為何當初賈珠如此看重他,難道僅是族內子弟無人可培養嗎?

且前日李紈回門之後,於第二日已前往金陵任職,自己也曾相送,府中之人也隨其南下了。

自己本想由恩師幫自己向秦業提親,這事也在忙碌之中未來得及言說,只能靜待日後了。

或看出賈瓊的疑惑,賈珠桃花眼微微一挑,笑著說道:“瓊弟,你可能想的有些差了,這其中存有很多勾當。

本身這京營只能由皇帝掌管,文臣不可摻雜。

只是這京營百年來皆有我賈家說的算,雖幾次浮沉,然皆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