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多,老二何文遠拿著長笛摸到了興華廣場.舞池一角,一個由6人組成的小型樂隊正在演奏音樂。等到一首曲子結束,她找到最靠邊的小提琴手,把自己的來意說了說。

小提琴手吳思遠打量了兩眼何文遠,便對這漂亮姑娘動了心思,聽到何文遠想要加入他們樂隊賺零花,馬上表示了歡迎,並做了中間人,帶著何文遠找到了他們樂隊的領隊,也是他們的音樂老師兼組織人戴建國。

“這位同學,你吹了幾年長笛?”

何文遠忙認真回答,“戴老師,我從初中就開始學習長笛,已經吹了4年了。”

戴建國讓何文遠表演了當下流行的‘茉莉花’,等一曲終了,他對於何文遠的水平有了大致瞭解,非常一般,業餘入門級水準。

他們藝校裡邊,隨便拉一個吹長笛的,都比何文遠吹得好的多,不過見自己學生吳思遠投給他的眼神,這位的面子肯定要給,笑著稱讚道,“何同學,你這個年齡有這種水平,真的很難得。聽說你到這,是想賺錢買支好點的長笛?”

何文遠忙點頭稱是。

戴建國眼中滿是讚賞之色,“年輕人有藝術夢想不容易。歡迎伱加入我們的樂隊。”

何文遠忙沒口子的感謝,並對小提琴手扔了個感激的眼神,美的吳思遠差點找不到北。

戴建國領著何文遠認識了一下樂隊的其他隊員,眾人見到是個漂亮小姑娘,大多表示了歡迎,當然也有兩個表現的不鹹不淡。

演出提成比例是固定的,多一個人參加演出,那就多一個人分錢,可惜兩人都是小嘍囉,雖然不滿也只能憋著。

等何文遠和樂隊眾人都打了圈招呼後,整個樂隊就開始了下一曲的演出。

晚上十點,舞池散場,樂隊眾人也開始收拾東西,老師戴建國給每人發了當天的分成,何文遠接過五塊錢時,激動地差點叫出聲來。

沒想到能有這麼多,一天五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五十塊。大姐一個月連40塊都不到,她幹一個月能頂大姐4個月。

只要幹十幾天,就能買一根自己喜歡的長笛了。

她把五塊錢小心的塞進自己口袋,正準備和其他人打招呼走人時,忽然感覺渾身有些毛毛的,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她忙打量了一圈四周,只見十米開外,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正不懷好意盯著自己猛瞧,這人她認識,正是和自家有矛盾的大黃貓。

小提琴手吳思遠一直偷偷關注著何文遠,見到她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忙湊上前關心道,“何文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何文遠忙拉住吳思遠的胳膊,顫聲道,“吳大哥,能不能送我回家?”

吳思遠正想找機會開口,沒想到何文遠主動送上門,忙屁顛顛點頭答應,“沒問題,文遠,你家住哪?”

何文遠立即報了自家的地址,吳思遠笑道,“那可真巧,我家就在你家不遠你怎麼來的?”

“走過來的。”

“我騎車來的,等會你坐我後座。”

“好。”

吳思遠收拾好小提琴,和一眾同學老師打了聲招呼後,帶著何文遠來到了不遠處的停車棚,“會跳車吧?”

何文遠點點頭。

這一幕都落在了大黃貓眼中,沒想到何文遠竟然和樂隊的人攪和在了一塊兒。

MMP。

他躊躇片刻,還是沒繼續跟上去。他從初中開始混社會,差不多都有十年了,還依舊能不缺零件的活蹦亂跳,就是靠的審時度勢,懂得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這日進斗金的舞池,他早就眼紅了,可打聽了下後臺後,立即熄了不該有的心思。聽說是他們市數一數二的大佬罩著的,而樂隊的領隊和小提琴手,家世也不凡,不是他這種人能招惹的起的。

一旁的小弟忙出聲提醒,“大哥,那小妞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