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監域,大口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沒感受到所謂的自由的味道。

略微有些失望。

確認了下方向,扶了下肩上的小布包,邁開腿,往記憶中的車站走去。

步行了五十多分鐘,到了京西路車站。

雖然是京郊,但車站上的人還真不少。

王立冬走到路線牌下,原本還在研究路線的幾人,都自動往四周散開了。

“這是山上下來的吧?”

“對,你看他頭髮...”

“怎麼那麼瘦...”

“活該,這種壞人就該....”

雖然說的小聲,但還是傳進了王立冬的耳朵裡。

這才發現自己周邊三米內,空空蕩蕩。

聳聳肩,覺得很正常。記得前世,要是知道某人是個勞改犯,他也會自動離得遠遠地。

看清了行駛路線,發現有個站點離他家也就一公里多一點。

一輛直達,不用換車了。

看到周圍幾人,時不時的朝他這邊看來,王立冬挪了挪。

他知道,這些人是想看路線牌。

閒等了半小時,公交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上了車,發現車上人挺多,根本沒什麼空位。

到家,他剛才數過,有16站。

拍了下單肩包,覺得政付太摳門了,好歹待了十幾年,連個紀念品都沒有。

起碼發個包包,正面印上‘某某監域,出獄留念’的字樣。

那樣,今天保準有空位座。

報了下車的站點。

“同志,兩毛五分。”

便宜。

不過掏錢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全部家當,王立冬頓覺得其實挺貴的。

他出獄的時候,就給了他兩塊五毛錢,算是路費和伙食費。

幹了十幾年,最後一毛都沒,真TM比資本家還黑。

從兜裡掏出三張一角的,遞給了售票員。

“同志,車票和找零。”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