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記得自己交代過吹哨人,遇上危險,才能吹哨提醒他!

此方案是怕自己在外頭忙活,而那有危險之人闖入營地是時,他能第一時間知曉,並想辦法趕回去!

可那兩人分明就在附近,雖離著許揚距離有點遠,可要摸索到機艙營地的方向,那可還有很長一段路呢,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闖入那裡!

且飛機總共也就斷開兩截,這無需多辯證,透過柳悅她們從另一頭過來的形容,足以證明結論,倖存者也只可能從這兩截的殘骸中存活,那就不存在其他倖存者的可能,既然如此,機尾部分的倖存者在這兒,那又會是誰闖進機艙營地呢?

許揚對此表示深深的質疑!

他之所以把哨子重任交給秦曉芸,正就是看重她謹慎不亂來的性格,可此番呢?亂吹哨?

對此,他已經不敢多想後果了,只知道,本來那兩個男人還不知道他們的營地點,但現在哨子一響,人員存在,以及位置資訊,可謂充分有效的提供給了這兩個危險雄性...

“不行,我得趕回去...”許揚緊蹙眉頭,趕忙的翻找到落葉堆裡的揹包,趕著往回去。

慌不擇路也不行,往回去的同時,他特意看了一下那兩人的腳印,為避擴音前碰到他們,還得是繞個路!

好在他提前做好記號,找到一個他能認的記號,方向大致的就瞭然,把原本一段的直線路程剖拆成幾段,分別利用繞彎的方式,便能有效的往回去,直到找到樟樹之後,他看了一眼地上,這才舒了口氣,沒有往回去的新鮮腳印,這讓許揚稍許放鬆些許,看來他倆還是晚他許揚一步。

他緊著往機艙營地趕回去,然則到了圍欄附近,沒見異常,一直到了機艙內部也沒發生特殊情況,不免幾分慍怒,想要詢問秦曉芸為何亂吹哨子?

但正進沒幾步,卻見那顏雪莉緊蹙忙慌的跑了過來,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許揚,委屈巴巴的哭著....

“雪莉,我現在沒空,你先到旁邊哭...”許揚無奈的想推開她,但她黏的還挺緊。

“許哥哥,你總算回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秦曉芸欺負我,你走了後,她就對我她不客氣,言語辱罵就算了,還作勢要打我...我都要怕死了!”顏雪莉啜泣的梨花帶雨。

許揚正煩躁呢,畢竟還有要事要做,哪有閒工夫管這瑣事?

但就在要推開她時,忽而想到了什麼...

他冷靜了幾分,繼而追問道:“雪莉,秦曉芸欺負你,所以...你用了吹哨的方式,要把我叫回來替你主持公道?對吧?”

“人家很怕嘛,不然你不在,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辦...”顏雪莉忙說道,說著又嗚嗚嗚的哭著。

許揚苦笑一聲,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能憤懣的說道:“你丫真是人才啊!顏雪莉!”

秦曉芸和柳悅也從機艙內趕了出來,但柳悅確實拽攔著秦曉芸勸說到:“秦總,算了,雪莉她也不是故意的...”

“小悅,我不蠢,還沒到辨別不了是非的時候,你認為多大的機率,才能讓一個人把滾燙的水潑到另一人身上,而僅僅出於無意?準確的估算時間,準確的時機預判,準確的潑水角度,偶然?”秦曉芸臉色驟冷,手中的防狼棒已然摁的呲啦響。

“秦總...這可能很難相信是偶然,但我知道雪莉姐,她不是那種人的,您還是先儘早處理一下燙傷吧,免得嚴重化呀...”柳悅忙說道。

“許哥哥你看,我就是不小心而已,那秦曉芸就像要殺人一樣,嚇死人啦!”顏雪莉忙說著,且緊著便還立刻躲到許揚身後去。

許揚嘆了口氣,一把拽開顏雪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將其一把推到了秦曉芸面前,臉色比之過往都要嚴肅,語氣甚至有幾分發狠的說道:“柳悅,把人放開吧,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誰也別攔著!”

“許揚,你也跟著添亂嗎?”柳悅皺起眉頭大呼。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告訴你們一個事兒,就在剛才你們吹響哨子的時候,隔壁機艙的兩個男人,劉哥和寶富已經聽到且鎖定我們這裡的位置了,你們這什麼意思嗎?”許揚冷哼一聲說道。

霎時,女孩們的臉色驟然而變,剛才還在嗷嗷要掐架的秦曉芸和顏雪莉,也都逐漸冷靜下來了...

“我告沒告訴過你們,什麼時機吹哨子?是不是存在真有威脅的時候才能吹,顏雪莉?還有秦曉芸,我說沒說過讓你負責好哨子,那是頭等重要大事?都說話呀!”許揚怒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