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只顧著攀談,根本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然則也正是這一疏忽,讓一直在旁覬覦的柳悅得了手!

她的剔骨刀,終究還是先貫入了那龍哥的喉嚨,目光冷厲,即便被鮮血濺射的滿臉血點,也依舊顫抖而倔強的佇立在那兒...

“我說過,我會親手宰了你,臭男人!”柳悅咬著牙說道。

而那龍哥已然睜大了眼睛,估計他做夢都想不到,剛才那個任他凌虐的女人,竟真是了結他命的劊子手!

關鍵還在於,柳悅雖然平日裡莽莽撞撞的,可畢竟也是學過醫的,由此這一刀直接扎入的方位,正也是頸椎骨內的椎管方向,那裡破裂,就相當於直接分離了腦部和身體的聯絡,平常人那裡有點小問題,就得是高位截癱,這傢伙直接被切斷,那就跟腦袋被砍了,沒甚區別...

“你...”這龍哥最後也只能滿嘴噴血,囫圇的喊了一句,連抬手的能力都沒有,便就這麼窩囊的垂耷了腦袋!

“小悅!”秦曉芸一把拉過她,可目光雖是氣恨,可多少也有點理解和恨鐵不成鋼...最後也只能嘆息收場。

任冰和許揚面面相覷,這下倒好了,誰也盤問不成了。

“許先生,人是我抓到的,你們殺了我的獵物,這事兒又該怎麼算?”任冰只是覺得遺憾,但對於那人的死,並沒有抱以什麼情感。

許揚瞪了一眼柳悅,而後者似乎也慢慢從情緒裡恢復過來,見許揚這般看她,也多少清楚自己莽撞了...且看著眼前死不瞑目的屍體,她不免也嚇的丟下了手中帶血的刀!

哎,仇恨讓人面目全非,執念讓人身不由己,此話當真一點不虛...

不過許揚可也不想讓任冰抓著什麼把柄,畢竟雙方存在博弈關係,關乎生存,還得是寸步不讓。

“你的獵物,出現在我們的營地?笑話,你咋不說這荒野就是你家後院呢?”許揚上前說道。

“許先生,我可是好好說話,你可別強詞奪理...”任冰冷聲道。

“咋的,你想動手啊?行啊,儘管來,輸了你丟條命,贏了我也保證你再也找不到那石頭,你儘管來嘛。”許揚沉聲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任冰急著亮出刀子,怒聲道。

“來來來,來嘛...我怕你是嗎?他們怕你那瘋勁兒,我可不怕。”許揚抬起手中的槍,一點不慫。

當然他膽子沒那麼大,敢跟一個所謂女人屠這麼剛,之所以敢這麼挑釁,是因為他了解任冰,這人可不是那種情緒型的人格,她發狠話,無非是希望嚇住許揚,好爭取更多對她們組織有利的條件,憤怒情緒也不過是她增加的談判籌碼,但如果涉及到真的要動手,許揚相信她是不敢的,她不是那種會做衝動事兒的人。

果然,任冰見許揚動真格的,竟是絲毫不退讓,一時間也只能以冷哼收場...

秦曉芸估計也清楚這裡頭的池深水淺的,緊著她便也上前,打個圓場到:“任隊,我們許哥這脾氣,要真做點什麼我確實攔不住,萬事以和為貴,這事兒我確實我妹妹衝動了,她被島上的男人欺辱過,所以一直對欺負她的人有很大的心裡創傷,才會這樣做...這樣吧,我們賠個不是,請你吃頓飯,就當是感謝你剛才救了我們許哥了,可以嗎?”

任冰無奈,鬧下去也討不著好,而且秦曉芸明擺著讓她能在城裡留一留,給她機會找東西,這條件基本為她量身定做,這臺階該下則下。

“好,就這麼辦吧。”任冰冷瞥了許揚一眼,昂過頭去。

“許哥,剛才也確實是任隊長出手幫了你,現在拿槍對著人家,確實也不太妥,要不放下如何?”秦曉芸溫柔的將手搭在許揚的手背上,輕聲勸道,給足了許揚面子。

“行,看在我漂亮老婆的份兒上,我不跟這瘋婆子計較...但可不是怕了誰。”許揚說著,將槍收起來。

氣氛稍顯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