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要崩了,這前方是一條破爛殘缺的鐵索橋,下方是深淵,且隱約間能聽到地下河流的湧動聲,摔下去估計沒什麼搶救的可能!再者那鐵索橋面的木板風蝕嚴重,不僅不好著腳,而且板塊遺失嚴重,其中好幾段的間距極長,穿越起來尤其困難!

當真是所謂的“神道”...

而現在又再出變故,那娘們兒不知哪根筋又犯毛病,這個時候遞刀子在他脖子上?當真讓許揚難以接受!

“瘋婆子,你又犯病了?這時候發什麼瘋?這刀子要是劃了我動脈,咱都得死!”許揚氣的咬牙說道。

“抱歉,我瞭解你,你很聰明...要是把那珠子收起來,到了安全環境,再想讓你拿出來就不太可能了,你會用那個來挾制我們,所以我必須先發制人...許先生,先把那烏青珠子給我,我立刻松刀,我們接著逃!不然...咱們只能一起死在這裡!”任冰沉聲說道。

“你真是瘋子本性!我特麼就不該手賤,還想著救你,讓你死在裡頭多好!”許揚怒罵。

“可惜你救了...許先生,別忘了,通訊器還在我手裡,在我割了你脖子後,我會想辦法聯絡我的隊員,找到位於廢舊工廠的你的夥伴們,甚至是...許太太,到時候她們也會因你而死...你不希望這樣兩敗俱傷吧?”任冰語氣更加緊蹙起來。

許揚聽著,也只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真是要錢不要命,當我許揚看錯你了...把通訊器給我,我把烏青石頭給你,這樣成吧?”

“嗯...成。”任冰回道。

於是本就緊張時刻,二人還糾纏了片刻,那任冰將通訊器遞上,許揚將那烏青石頭遞過去,二人各自接過自己的需求物,緊著任冰也鬆開了虎爪金刀,將之收回刀鞘裡。

許揚嘖了一聲,一抖落背,任冰便也從他背上下了來,差點踉蹌摔倒...

不過她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苦笑一聲。

“你自己想辦法過去吧,我不管你了,你死或活,我不會再管一次!我得活著回去,我媳婦兒還在等著我救她呢,可不想跟你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糾纏...”許揚撂下一句話,緊著便走。

“許先生,索橋太危險,我有辦法讓我更順利的渡過這裡,你聽我...”任冰正要說完,但許揚根本不搭理,根本也不想聽。

他徑直便出發了,自顧自的悻悻上了橋,卻見說鐵索橋搖晃的厲害,而且跨度大概得有百步那麼多,偏偏到處都是破漏的地方,都是不穩定因素,錯一處就得掉下去,著實也讓許揚有些腿腳發顫!

可他著實信不著那大老孃們兒,而且就算信也不想依靠她,免得好像他許揚真就那麼賤,被刀舉脖子還得聽她擺佈!

想到這兒,他直接上路了,雙手搭在扶手的兩根鐵索上,腳踩那板子,一時間搖曳晃動的厲害,他走一步得緩和很久才能再進行下一步,而下方深淵下方有地下河,這有水便有風,一時間冷颼颼的往上頭灌,更是讓橋面的板子活動更甚,更難站住,要準確踩住的難度,堪比打地鼠一樣...

不過好在許揚的聽力還算不錯,在聽到位置差不多自己,他很快的踩住,中間難點在於那跨越度較大的,就得提前做助跑準備,然後一個飛躍踩住,還有塌陷的木板,差點也讓他命歸西,但幸虧斧刃鉤子狠狠勾住了鎖鏈,故而即便懸空片刻,但還是完成了自救,這些困難過去,接下來的都不是事兒。

耗費僵持了大概十多分鐘,總算是到了對岸,可轉頭一看,任冰早就抱著雙肩等著他了,再一看,卻見這邊有塊岩石峭壁被穿刺進了一個箭頭,箭頭和對面連成一線,估計那任冰正是依靠形成的吊索,讓自己順著慣力滑過來的!

專業的果然還是不一樣,這手段和裝備使用,都自成一派...

不過許揚還是覺著自己比較牛,於是乎對著瘸了腿還快他一步的任冰,予以一聲蔑視冷哼,然後揚長而去!

“喂!你至於嗎?我也是不得已啊,好嘛,算我不對,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任冰在後頭一瘸一瘸的跟上。

但就在這時,轟隆隆的聲音再次襲來!

一時間整個地下空間開始地動山搖不止...

緊著,許揚聽到了一聲淒厲刺耳的叫聲,那聲音彷彿能穿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