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把槍放下,你倆抬起雙手!我在暗處,你在明處,隊長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誰比較有利吧?”說話的人,正就是那第一個逃跑的高鵬。

他是兩年前第一批上島的僱傭兵,本事和經驗都毋庸置疑,現在來個猝不及防,暗角使壞,許揚和任冰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副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任冰沉聲問道。

“任隊,我當然知道,但我也是不得已...如果我現在歸隊,指不定就得挨罰,你的手段我見識的多,我可不想缺胳膊少腿!怎麼辦呢?我的價值決定我的生死...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我是唯一一個進過這墓穴裡頭,卻還能安然回來的人,這小子沒有去過裡頭,僅僅是靠著運氣猜到危險,就讓任隊你堅信他的價值,而不信我的價值,我知道改變不了你的想法...”

“但既然他替代了我的價值,讓你覺得他比我有用,那麼我只能幹掉他,讓你的選擇題只剩下單選題,只能依賴我帶你進入墓穴...所以,抱歉!”高鵬語氣稍許顫抖的說道,音調比之以往高八度。

“等一下!”任冰忙喊道。

許揚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沒辦法去關探照燈,畢竟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激怒對方,繼而讓自己遭殃,而他現在又被迫高舉雙手,所以幾乎是個活靶子的存在。

可他現在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那個高鵬是個經驗豐富的僱傭兵,能在這座島嶼硬是活下兩年,警惕意識和各番綜合能力都不容置疑,他想拼反應拼硬核的技術,基本都沒有可能...

由此現在不管做任何事,效用都不會太大,這讓許揚一度的感覺要完蛋。

只不過特麼的死在這種人手裡,當真心有不甘!

“怎麼?任隊,捨不得你的新歡嗎?不過拖延對我來說沒有用,我是怎麼熬過那些孤島求生的日子,兩年來我是怎麼靠著自己活下來,你不會知道的,所以你妄想我收手,那是不可能的,威脅我活著和生存空間的人,都得死!”高鵬喊道。

但就在這時,任冰一把上前,朝著斜對面張開雙手,呈大字型,完完全全的將許揚擋在了身後...

許揚能夠感覺到,她嬌軀發抖的厲害,想來她平日那麼鎮定自若的人,此刻也難得慌成這樣,足以見得情況之緊張,生死何其緊迫...

其實就在剛才,如果那高鵬一個沒留神,就開了槍,可能現在的任冰已經代替許揚中了彈了!

這讓許揚大感詫異,這女人是又發瘋了?還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願意給許揚當肉牆?

“任隊!你瘋了?這是幹什麼?值得嗎?這傢伙已經有仨婆娘了呀,你這是何必呢?”高鵬急的大喊,能聽出語氣中的憤怒和深深的嫉妒。

“我可沒你那麼齷齪,就像你想許先生死,可不是單純為了什麼活命,怕挨罰,說實在我罰我們的人,也從來沒讓誰落下殘疾,這不過是你的一番說辭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在許先生的營地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察到了,你和獨眼的眼神不太對,如果我沒想錯,你之前的挑釁,加上現在的舉措,都是想要許先生死在野外,你好想辦法去佔他的巢,侵佔他的人,好撿個現成,對吧?”任冰語氣恢復了那冷冽的口吻,毫不客氣的生撕開那背後的真相。

一句話,高鵬竟一時間回答不上來,畢竟面對自己真實的意圖被揭開,要辯解多少有些不容易,就像臉被捱了重重的啪了一聲一樣!

“任隊,我這不跟你一樣嗎?何況本來這島嶼上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像猩猩群裡,只有最厲害的猩猩才擁有配偶權,繁育的權力,我要是比那姓許的厲害,那我就該享有這些...這無可厚非!”

“你快讓開,要不然我這槍子可不長眼,傷了您,那可就真對不住了...”高鵬緊著說道,語氣倉促,估計若能看到臉,肯定現在是面色紅漲的。

“你還想動我?你不需要解毒劑了?”任冰沉聲道。

解毒劑?

許揚愣了一下,但隨即也才明白,為什麼這獵狐小隊的男人們會這麼聽任冰的話,前期的紀律能這麼嚴明,看來不只是任冰作風比較強硬的問題,更在於利用科學手段,最大程度遏制荒島上一些可能會膨脹的人性!

手段才是讓他們乖乖聽話的最大原因!

但這時,卻聽到高鵬笑了一聲,說道:“任隊,我既然敢拿槍對著你,就說明我有辦法解決!你要是不肯跟我合作,那我只能選擇第二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