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無奈,只能怪這屋子太小,人太多,耳太雜,只是也不清楚那顏雪莉確實是來喊吃飯的,還是又死性不改的來偷聽什麼,但屋子昏暗無燈,這種事也不好質問,只能是想辦法找個其他地方,再和秦曉芸深入探討探討這問題了...

滋啦。

他拉開了帳篷的門簾,見外頭確實已經把昨晚的黃米粥熱好了,屋子裡慢慢飄著的,都是粥香和肉香,不過並不是顏雪莉做的飯,能看到野外摺疊桌旁忙活的人,卻是柳悅,她似乎狀態好了不少,正拿著剔骨刀,切著野薑片,咚咚噠噠的聲音,顯得挺有節奏感...

看來心情不錯。

眼瞅著現在跟秦曉芸也沒辦法探討什麼,許揚乾脆就起床了,披上掛著的軍大氅,拿著刻著自己名字的鐵缸,去到了許揚沒多久前自己烤的陶缸那裡,用葫蘆瓢接了點水倒入杯中,還是採用楊柳枝纖維來輕刷一遍,但現在沒有鹽了,所以只能是在咬和刷後,再塗點木炭來清潔,接著泡點柳悅採集的嫩芽茶漱口。

慶幸的是,收繳了毛巾和光亮面的鏡子,大家最近不僅是清洗面部明顯方便的多,同時許揚還給自己清理了一下鬍鬚和長髮,這倒不是為了美觀,是因為鬍鬚太長難打理,容易長蝨子跳蚤啥的,頭髮也是同理,而且頭髮長容易遮擋視線而且會時不時劉海卡到眼睛,引起發炎和感染,由此能清理掉便也儘量的清理乾淨。

洗漱完後,許揚正回來準備掛毛巾,彼時柳悅也將薑片扔進鐵鍋內,蓋上了蓋子,雖蓋著,卻不免蔓延出一股特殊的香味兒...

“你弄新菜嗎?”許揚順道問了一嘴。

柳悅笑了笑,且說道:“我和秦總都需要好好補補身體,所以特地弄了一鍋燉湯。”

許揚點頭,對於柳悅的某些方面的才幹,他是很信任的,特別是柳悅現在胳膊恢復的良好,就可知她雖沒有執照,但專業方面可定是穩紮穩打的。

所謂用餐區,就是篝火旁搭放上一個小桌子,地上鋪著墊子,然後大家就地席坐能吃飯的地方,雖簡約,但簡單也乾脆,此刻顏雪莉已然先坐在那裡了,慢條斯理的用勺子挖著肉糜小米粥,送入嘴裡,這吃飯姿勢倒是挺撩人。

今日外頭晴天,加之營地裡的肉食有出無進,也沒有地方可以捕魚,由此也是盤算了兩天,打算一會兒出去勘察一下情況,設點捕獸陷阱,儘早的開始想辦法搞肉吃,補充營地伙食才好。

有事在身的他,便也坐到顏雪莉旁邊的座位上,拿著他的碗筷,開始扒拉粥,配著乾菜和魚湯,補充今天的營養。

說起來,別看柳悅平日裡馬大哈一個,在吃和醫治方面,她比誰都細膩,這裡的食材著實不咋地,除了罐頭就是一些魚乾還有野菜,調料也不多,都是她自己一點點研磨的粉,用那些乾料調的味道,可偏偏這麼差的條件,柳悅硬是把菜做的可口之至,要鮮有鮮,要味兒有味兒。

特別是今天的肉米粥,混合著榛子以及板栗粉等的味道,簡直絕了...但正當許揚吃著香,顏雪莉四周看了看,卻又不由分說湊上前來...

“許哥哥,剛才那些關於地磁場的事兒,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你有你的主張,不想公開也是有考量的,我也能理解...我也保守秘密的。許哥哥,最近咱們溝通的太少了,我們之間的誤會隔閡太多,我只想你一會兒單獨陪我外頭走走,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顏雪莉湊上前些許問許揚道,眼神煞有介事的。

許揚正要上嘴說兩句,但秦曉芸搶了先,她正洗漱回來,估摸著也是正好撞見,便也不客氣的說道:“顏小姐,這偷聽人話的臭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另外,如果你還打著想要竊聽到我倆的話,用來要挾我們許哥的一套,我勸你省省吧,那點心計不是你那樣用的。”

論怎麼能夠一句話把對方懟哭,秦曉芸絕對是模範,這話不僅把顏雪莉的臉皮扯下,且侮辱性極強,當即氣的顏雪莉被粥給噎到,不住咳咳的嗆著...

柳悅趕忙趕來,拍著顏雪莉的背,幫著緩和一下狀況,且關懷著問著:“顏姐,你怎麼了?”

顏雪莉稍緩,立刻也眼珠子一骨碌,說道:“沒什麼,小悅,只是我剛才好意提醒了一下許哥,讓他不要瞞著我們倆說那地磁場已經被破譯的事兒,本來也是正常的話,誰知道又觸怒了曉芸姐的逆鱗,也不知道是不是當總裁的,都像她這麼大的脾氣...”

“地磁場被破譯了...?那不就等於我們可以向外界聯絡了?秦總,許揚,這事兒你們為什麼瞞著不跟我們說呀,而且顏姐也沒錯呀,用這事兒指責顏姐,也太過分了!”柳悅當即有些激動的說道。

秦曉芸冷笑一聲,說道:“挑撥離間?呵,不過你這樣只會讓你的處境更難堪,知道嗎?我勸你馬上跟小悅解釋清楚,要不然我會建議許哥不留你在這裡,因為你不利於團隊人員的共存,這種毒瘤,只能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