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今晚上的飯桌當真是一年以來最豐盛的一次,許揚的嘴都快忙不過來了,更爽的是,這邊有秦曉芸幫著挑刺餵魚肉,那邊顏雪莉也找著理由親近,給扒蝦肉給許揚吃,說起來這有點曬的幹了,但那蝦肉是真鮮,一口入嘴當即舌尖生香,就更別提那碗兔肉湯了,直接用的草藥來溫煮,兔肉鮮嫩,多汁且軟,一口即化,微苦和甜味相融,變得格外適宜...

感覺這一餐幾乎能把之前所有的大餐都比下去!

也就放在過年時節,敢這麼放肆大膽的幾盤大菜的做吧,好在是寒冬臘月的,今天吃不完,熱個兩天還能接著吃,不然這配置在荒島上,那真是有點鋪張浪費了。

大家難得的氣氛融洽,這麼平靜的吃吃喝喝,而吃開懷了,大家也都禁不住的開始說話聊天...

先是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什麼過往在京都啦、農村老家啦之類的,她們幾個姑娘是怎麼過新年的,柳悅會學學她們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說話架勢,逗得大家呵呵大笑著。

顏雪莉也會稍稍說說,只說一般她們家過年討論的話題,就是怎麼置辦她弟弟的房子,怎麼讓弟弟能風風光光的娶媳婦,給他們顏家傳遞香火之類,只說每到那個時候,全家人的話題都離不開弔兒郎當的弟弟,弟弟大多不耐煩,而提及她顏雪莉,則多是催她趕緊找個金龜婿,便不再說什麼...

雖說確實挺可憐,但本都是討論喜慶的事兒,此刻氣氛被帶的著實有點冷,許揚便趕緊把話題給了秦曉芸,問道:“曉芸,你呢?你們有錢人過年都咋過呀?”

沒承想,秦曉芸來了個更狠的:“基本都在我爸媽吵架中度過,吵完後,我爸爸就會跑到那個女人家裡過年了...”

嘶...

許揚感覺自己碰到了人生的黑洞,趕緊咳咳的轉換了話題!

“這麼一說,我還挺正常,過年的時候,跟我奶奶媽媽都正常吃餃子啥的,嘿嘿。算了,咱們嘮點別的吧...”許揚趕忙說道。

“許哥,既然是你提議,要不你先說說,這次你到了野人洞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多野蠻人逮著你走,你怎麼逃脫出來的?跟我們分享分享案例,好讓我們好好學學,長進長進。”秦曉芸藉機抬了抬許揚。

要不說這個,許揚也就藏心裡了,但要亮出這發生的故事,他許揚立刻眉宇大振,精神煥發,道:“要說這個,各位可得豎起耳朵聽好了,另外放好你們的酒杯,以免聽得激動給灑咯...”

“話說...”

許揚將下午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包括智鬥野蠻人以及勇闖祭司密道等,這次說的還算客氣,沒咋添油加醋,可女孩們卻還是聽的格外入神,就連柳悅這槓精,這會兒也都入了戲。

“哇,許哥哥太厲害了,有勇有謀,堪稱大才啊!”顏雪莉不禁誇讚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嘿嘿...”許揚就喜歡聽誇,而且是這種由衷的誇讚。

“許揚,那你到底是真的見到了祭司本人,還是大王花異株的影響作用,要是以我醫學方面的理論來說,我認為就算是中了物理效果影響,你也不可能幻想出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或是你潛意識不存在的人,所以我猜想,你不是受花粉影響,是真撞鬼了!”柳悅越說越把自己說的眼神怯怯的,好歹是又喝了口那葡萄酒壓壓驚。

但說起來,這確實也是個問題,許揚也不免多想了幾分,背脊發涼...

“這不奇怪,許哥之前聽過我敘述過一些祭司本人的描述,加上見到了那祭司的遺骸,本就會展開聯想和構想,再進入幻覺後,潛意識便會進行套用那印象模樣,所以不是不認識,只是那形象刻在潛意識裡,顯意識觸及不到,產生了落差,正如夢中很多人,我們生活中也見不到,是一樣的。”秦曉芸解釋道。

“嗯...是的,秦總不虧是秦總,總是分析的透徹,是我多想了。”柳悅拍拍胸膛說道。

可柳悅想通了,許揚可沒有想通,畢竟若是沒找到那件斗篷,這說法他能接受,偏偏現在掛在牆上的那件斗篷,正就是他幻覺中所見部落祭司的模樣,這就不是簡單的記憶落差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