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不免幾分心急如焚,為節省下時間工夫,好早點到外頭探明情況,他直接將揹包拉開開啟,指著裡頭,一頓擺手和比劃的說道:“兄弟,這意思很明白了吧?沒在我身上,不信你自己檢查一下,成吧?我去去就回來,再跟你詳聊,這點信任,還是有的吧?”

野人目光只是緊盯著那開啟的揹包,並沒有做其他的回應,許揚想來他應該是聽懂了。

於是收好斧子,別在腰間皮帶那裡,然後沒多顧及,匆匆向外跑去,一直趕到了陡坡口,從斜兜子裡拿出那個狙擊鏡圓筒,握緊放在眼睛前,一時間視野距離被拓展,能看清山下圍城,牆頭似乎都在晃盪,再往裡頭看去,卻儼然看到了一坨黑色的物體在城中活動...

畢竟只是狙擊鏡,不是望遠鏡,能調焦的距離當真也有限,許揚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清楚,所謂近大遠小,從這麼遠地方看去,那東西還能看到的如此清晰,可見其本身的形體大小就足夠驚人!

而且那黑漆漆亂動的東西,一時間也讓許揚想起了那張壁畫裡抽象東西,從這個角度看去,當真相似!

尤為記得,一排五人牽著繩,一坨巨物橫在後...

難道說,壁畫裡畫著的,並不是神話?

正當許揚想著這些之際,突然感覺身後不對勁的,他當即意識到什麼,趕忙轉過身去,可已來不及,那野人徑直扯住許揚的衣服,並拿著那把頓挫捲刃的菜刀,也不知是要對許揚的衣服下手,還是要對許揚本人下毒手!

許揚這時也才清楚,估計是剛才在兜子裡拿東西,讓這野人想到許揚會把黃金器皿藏在衣服裡,故而這般做!

但他許揚也不敢冒險,畢竟如果是這野人當真狂性大發了呢?那他脖子哪捱得住一刀?

於是他只能緊著趕緊雙手攔住對方的手,同時利用摔跤的基本原理,猛地用腳絆勾對方,還好許揚一米八一的個子,這腿長關鍵時刻用上,還真起點效果!

可那野人越被控制,就越發狂,更狠的掙脫,二人扯來扯去,許揚一個沒注意,直接踩了空...

當即滑了下去,一時間落石滾滾,下方是近乎懸崖一般垂直的致命斜坡,此刻雙腳離地,懸在了半空,許揚幾乎快要嚇尿!

若不是雙手狠狠的吊住這野人的手臂,此刻就得掉下去,不過也撐不住多久,且只要那野人發個小難,搖晃手臂或者用嘴咬許揚的手指,許揚根本經受不住就得墜下去!

但就在這時,令許揚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卻見這野人徑直沒有任何發難,只是而是努力的穩定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朝著許揚遞出他的另一隻強壯手臂,並吃力的撐住,且打算往上提拉!

一時間,他齒牙外露,青筋暴起,臉紅脖子漲粗不已!

許揚不免幾分觸動,看來他確實有點誤會這個哥們兒了...

眼看著對方的另一隻手要遞過來,他也趕著去接,但畢竟許揚一個一米八幾的人,體重質量怎麼也得到一百五六十斤的,那野人再強壯,這種懸吊,還是單手提拉根本負荷不過來,於是兩人還沒等扶住手,野人便也跟著站立不穩,被許揚一同拉墜了下來!

緊著許揚只感覺不住的翻滾和跌落,數不清自己就那麼翻滾了多少圈,他只是趕緊的蜷縮身體,屈肘屈膝,做保護腦袋和脖頸的動作,一時間天旋地轉不已,身上背上也不知磕了多少下,還好現在的厚雪還沒有融化,多少起了點緩和作用,但還是沒少磕到硬物,好在最後落地的地方,有棵歪脖子樹,且坡度明顯緩和了不少,許揚趕忙用手扒住,但有點滑,就在手快扒不住時,他就立刻抽出別在腰間的斧子,立刻用斧刃尾勾住...

由此最終定下了快要失控的滑落速度,讓許揚挺住了!

他腦袋發脹,眼睛更是感覺充血不已,視線一度又開始模糊,不過在緩了片刻後,情況還是多少緩解了下來...

好在這一頓翻滾,讓他直到到了快山腳的區域,見下方也沒多大事兒了,他鬆開勾尾,一路再勻速的下滑,直到了底部。

拍拍身上的雪,他搖搖晃晃的站起,四周掃了一圈,卻也沒找到那野人兄弟的所在,為此他不免哀嘆一聲...

“兄弟,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好,你腦子那麼簡單,我咋會把你想那麼複雜,你無非就是想找找我身上有沒有那黃金器皿...哎,這事兒怪我!不過你放心,如果你還活著,這事兒我肯定給你個說法彌補你,如果你死了,我也肯定會給你好好送一程,以還你恩情!”許揚難過的說道。

就在他迷糊之際,突然叭叭叭的聲音傳來,頓時驚的他虎軀一顫!

車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