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蹤的過程中,許揚也在思考一些問題,記得巨人男人起初一直生存在基地裡,種土豆、種蘑菇,還能有機會去抓一些土著人進行活人實驗,也這麼呆住了兩年時間,那麼這兩年時間內,他難道沒遇上過此刻洞壁內的生物嗎?如果既遇到過,可又不曾被它所傷害,是否代表牆壁內的生物,不具備攻擊性?

可若不具備攻擊性,那洞穴內那些營地帳篷裡的人,又是怎麼死的?軍車上的凹痕又會是什麼撞擊出來的?

對此,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當中還藏著什麼玄機...

順著聲音,許揚一路貼著洞壁走著,跟著到了一處相對較為隱秘的深處角落,這裡已經漆黑無比,奇怪的是,那東西的聲音到了這個地界就停頓住了,再沒聽到什麼後續的聲響,許揚疑惑所在的地方是否有什麼特別,於是開啟了手電...

當手電的強光碟機散黑暗的一瞬間,許揚當即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

確實有貓兒膩,卻見這裡的岩石中有明顯的諸多縫隙,還有很多地方是露著風的大孔,很明顯,這是用一堆的不整齊的岩石塊堆積堵上的,也不知是為了防止什麼所用,許揚儘管害怕,還是探手找到一個相對上下穩固結構中的石塊,將其取出,在確保暫時不會引起大坍塌的情況下,他湊過眼睛往裡頭看...

手電筒的光在裡頭照著,能看到一個偌大的漆黑鐵籠子,籠子內隱約能看到幾具骨駭,不過不同於外頭的骨駭,他們就是白骨森森的,而且全部都分散著擺放,也即是零件式的放置,故而還能看到一些可怖的場景,就比如顱骨和顱骨擺成一排,手骨和手骨擺成一排這樣的,這場面光是用手電筒這麼掃一遍,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也不全都是這樣,在放下半身骨骸的地方,有一個只有髖骨沒有腿骨,但見角落放置的腿骨卻是不完整且根部削尖了的...

另外從另一個角落明顯有不少魚骨的痕跡,以及東側鐵籠欄杆明顯透過外力干涉,彎曲了些許的動向,還有牢籠之下其實接觸著地下河的分流潭水,這些都讓許揚想到一個人——趙城宇!

其實他也想過,那傢伙是怎麼能在被囚禁鐵牢之後,既能夠捕魚,還能夠活下來,最後又是怎麼能夠從鐵牢裡逃出去的,現在基本上能想得通了...

一個牢籠裡,關著這麼多人,當飢餓爆發的時候,他們只能順應本能,互相的廝殺求生,而那趙城宇也便是這麼活下來的,且骨頭那麼幹淨,大機率是...之後依靠隊員的腿骨製作成魚叉,來進行捕魚,在那鐵牢面上便也能完成了。最後在他趙城宇乾瘦到一定程度,而隨著日久歲深的利用骨骼撬開牢籠欄杆,欄杆也終於分開到了一個人可以鑽出去的時候,也即是兩年後的不久前,他才勉強掙扎逃脫了出去。

這過程說起來好像也就那麼回事,可兩年的時間,被困阻裡頭,每日只能在那烏漆麻黑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艱難活著,也難怪會性格暴戾bt到那種程度!

苦難會改變一個人,荒島的殘酷亦如是,由此此刻的許揚也不免惋惜這個可憐人了....

“趙城宇兄弟,我現在能理解你了,也能理解你為什麼最後選擇讓我把你的骨灰撒了...確實在這樣的地方困上兩年,別說幽閉恐懼症,就是做了鬼可能都怕黑啊!”許揚不禁感慨道。

說著話,忽而一陣冷風灌過,許揚渾身一打哆嗦,但隨即一想這風的含義,卻又笑了...

同時思忖了一件事,如果最後一個從裡頭逃出來的人是趙城宇,那麼這堆石是他堆上的嗎?如果是,為何要花這麼大的精力去搞這個?

正想著這些,突然!

手電筒的光照到了一個偏深色且抖動扭曲的碩大吊墜物!

它外殼上若隱若現一個奇怪圖案,就那麼趴在鐵籠右側的洞壁上,本是一動不動,但隨著許揚的探照,它似乎有些敏感...

許揚心跳慢了一拍,既想了解那是什麼,同時又想著就此作罷,心中不免幾分矛盾!

也就在這時....突然那東西轉過身來,黑咕隆咚的蟲目足有杯子那麼大,碩大的口器齜著迅速撲來,許揚見狀嚇癱坐在地,槍也都丟了,那東西開始撲騰著堆石,眼看著堆石開始紛紛掉落,那詭異的東西就要衝出來,許揚大喘著氣,但同時想到那傢伙對光敏感,估計是有某種趨光性,趕緊的撿起那塊取下來的石頭,又給塞回了原處!

並迅速關掉了手電!

他努力捂住口鼻,等待那一頭的反應...

同時他也慢慢的將手伸摸著去找槍,得虧槍也沒丟多遠,他很快就撿回來了,並且雖哆嗦著也還是開啟了槍栓,就那麼杵在面前,想著要是那東西敢衝出來,他許揚肯定一秒爆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