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顏雪莉的反應卻讓眾人大感詫異,卻聽她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學的都是一些芭蕾、舞臺劇那樣的舞蹈,沒有音樂,跳的很彆扭的,再說了,我畢竟也只是學生,也不是專業的,怕會攪合了曉芸姐的生日。”

秦曉芸則是哼笑了一聲,對此她好像不是很意外,進而說道:“沒事,隨便來兩段就行,都學過那些舞臺劇曲目?《天鵝湖》?《胡桃夾子》?還是別的什麼,反正這裡大家也沒什麼可看的,你就算隨便來一段,我想我們都能接受,至於需要音樂的話,也不是不行,我給你打節拍。”

“還是算了,曉芸姐,許哥哥,我真怕跳的不好,反而影響你們心情...”顏雪莉強顏笑著說道。

“哎喲,顏姐,別那麼害羞,你跳的再不好,也肯定比我的好呀,學過的肯定不一樣,再說你不是去歐洲參加比賽了嗎?都能參賽的水平,肯定沒你說的那麼差,別推辭了。”柳悅鼓勵道。

“就是,芭蕾舞嘛,一噠噠,二噠噠,三噠噠的,對不?這要是從小練,肯定跳不差,加油跳,跳的好,寡人...呸呸呸,是哥有賞!”許揚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本來按著常理,這確實不算什麼,就算應付的隨意來幾個動作,大家給個面子,叫個好,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柳悅卻為難的緊,甚至於面色幾分焦灼...

她東撇撇,細看看的,估計是覺著再推脫就得掃興,於是也只能說道:“好吧...既然大家這麼想看,我也就不推脫了,不過跳的不好,也別怪我哦...”

“那你要哪個劇目?是我剛才說的那些,還是要跳國內的《紅色娘子軍》《大紅燈籠高高掛》《梁祝》之類?”秦曉芸問及道。

“我...我就隨便跳跳,就不挑劇目了。”顏雪莉聳肩搖頭的說道。

彼時,湯已經燉好,柳悅手戴著自己縫製的豹皮手套,端著陶鍋手託,一度搬到了他們席地而坐吃飯時用的案臺,也即是某個稍高且扣好的行李箱面上,緊著將菜也一一端來,其中有熱熟的土豆、有自醃製的小野菜乾等,加上熱騰騰的魚湯煲,這有葷有素,有主食有配菜的,當真算得上是荒野外的一頓野味大餐了。

這些日子,許揚沒事也常做些手工,那好好的德式剔骨刀,現在倒被他玩成了手工刀,常用其削一些木製物,有些這些日子一些全新的桃木筷子、桃木勺子乃至現在用以盛湯的桃木湯勺,都是許揚一刀一刀削出來的,雖說跟工匠們的手藝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做的也都層次不齊的,但功能性還是齊全的。

此刻除了顏雪莉在琢磨一會兒要跳的舞外,其他人則是一人盛一碗魚湯,半塊土豆,就著鍋裡的魚肉和鹹菜配著吃,然後準備欣賞顏雪莉要帶來的精彩表演...

這一頓就是土豆有點隔夜味兒了,其他的倒是正好,特別是那魚肉,絲絲入味兒,本身溪魚就帶點甜,再加上調料佐料的適宜,以及火候的把控,這一口下去,那甜中帶著些許湯料的鮮美,瞬間就融化了味蕾,就更別提火候的適宜,讓魚肉鮮嫩汁多,入口即化的程度!

剛正吃著香,又想起那紅酒,尋思紅酒配魚肉,貌似也有幾分搭配度,於是轉身就想去取,可就轉身之際,顏雪莉忽而開口道:“那我開始了,我就隨便跳跳,大家別吐槽我...”

“好!”許揚率先鼓掌吶喊,柳悅和秦曉芸則不禁看了他一眼,許揚也當即收斂些許,他忘了,這裡不是夜場或是聯歡會,不需要熱場。

顏雪莉深吸一口氣,緊著一個抬手,繃起腳尖,開始一位手,二位手,三位手...但剛要繼續,突然哎喲一聲,跌摔在地...

許揚都看呆了,這就完了?他褲子,不是他紅酒都準備好了,就讓他看這個?

而且就墊個腳,然後就摔了?這是參加比賽的水平?

一連腦袋好幾個問號...

“顏姐,你怎麼樣了?”柳悅當即一把放下手中的碗,趕了過去扶起顏雪莉,並幫她查探她的腿部情況。

顏雪莉忙推脫著柳悅的手,說道:“我沒事的,就是這地面不平整,加上我這兩天有點累到了,才會發揮成這樣,我沒事兒的,我再重新來...”

“哎喲,算了顏姐,一會兒磕傷了就不好了,就這樣吧,我們不看了。”柳悅忙說道。

“許哥哥、曉芸姐要看,我得跳呀,今天是曉芸姐生日,我總不能掃大家興吧,來吧...哎喲!”顏雪莉剛起身,又悶哼一聲,痛苦模樣的扶著腿。

別說秦曉芸了,許揚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緊著說道:“算了吧,算了吧,不看了,吃飯吧,也不是非要歌舞表演才能下飯,對吧曉芸?”

秦曉芸點了點頭,說道:“許哥哥說的對,不是非要,不過我覺得既然是我的生日宴,就不能太寒磣,如果不知道的話,過了也就過了,可既然知道了,那就得辦好,這是我的一貫原則。大家的興致已經被調動起來了,這個舞蹈還是儘量的完成吧...”

還沒等秦曉芸說完,顏雪莉當即也搶話到:“對,曉芸姐說的對,我沒事...我接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