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之地,的確是個景美之地,對於狄人仇與華茵選擇去那個地方,他能夠理解他們去的用意,畢竟若想見都遼闊的山川湖海,那個的確是個絕佳的選擇。

但如今想到放任冀州歸去的朱劫,而司徒老狗或許還會讓他跟他龍魂幫徹底撕破臉面,分個輸贏。

而最好的方式。

便是讓他去冀州。

而以司徒老狗的能耐,定然能夠查出最近自己與錦衣衛的狄人仇走的近一點。

而恰好他們也是去了冀州。

冥冥之中,這冀州一行,看來還真是躲不了。

“果然老狗,陰險至極!”

司沫說道:“那司主,我們該怎麼辦?”

庚立秋想了一下,便是道:“目前有司衛守著,他們應該還在路上,司徒老狗定然會在冀州設伏,從而綁架他們要挾我,為的就是將我逼去冀州,與朱劫來一場生死之戰,真的是個好算計!”

司沫殺意而起,若她不是知道司主不要她亂來,恐怕他會親自殺了這些人。

“司主,你是否準備前往冀州?”

她也清楚,司主要護的那兩個人,對司主也很重要,所以便是直接說道。

庚立秋想了想,道:“先不急,至少在狄人仇還未到達冀州的時候,他們不會對他出手,即便出手,狄人仇也能解決。”

然後庚立秋想了想,便是準備要走。

“準備一下,去一趟錦衣衛。”

司沫會意。

而後他們來到了錦衣衛。

唐七夜也在,他請他們進來之後,便是說道:“你們是為了狄人仇的事情來的吧!我已經知道了。”

他看向庚立秋,再度說道:“他可是為你,要承受一些無妄之災啊,庚立秋,你該如何處理?”

司沫剛要為司主解釋。

庚立秋示意她不用解釋,便是對唐七夜說道:“的確,他們是因為我,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唐七夜也是直言:“沒錯,沒處理好就能能力不夠,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做不到你父親那般周全。”

“你是想說些什麼嗎?”庚立秋知道,唐七夜說這句話是想告訴他一些事情。

唐七夜一身便裝,卻是老氣橫秋的說道:“你讓朱劫吃了個虧,甚至以散播謠言就是為了敗壞了司徒雷登的名聲,可你並不知道,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這些謠言的傷害根本是上不了檯面的。”

庚立秋不解:“?”

唐七夜繼續說道:“這麼跟你說吧,他自始至終,就把你當成他自己的一枚棋子,是否可用,也要檢驗一下,中不中用。”

司沫聽到他這麼比喻司主,眉頭也是一皺,因為在她看來,司主才是那個執棋人。

庚立秋沒有反駁,而是凝重的神情下,一直在聽他說。

“這件事便是典例,你說他睚眥必報也好、說他不在意也罷,他自始至終,盯著的都是你的鎮景司,以及你這枚棋子。”

庚立秋說道:“可我都清楚。”

“不,你不清楚!”唐七夜直接拒絕他的肯定,“一位幾乎擁有大明一半朝臣擁護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有自己的用意。”

“為何我要跟你說這個,那是因為你還年輕,那一位的真正能力,是除非你能達到你父親那個層次才能相抗衡的,等你什麼時候能跟你父親一樣,你便會明白,你所要面臨的困難,是有多麼可怕!”

這些話,來自一個跟他沒怎麼打過交道的人,可他的話,卻又是那麼令人信服。

庚立秋沉默了一會,便是朝他一禮:“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