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四年八月初二,榮成灣以及榮成灣附近的原野,丘陵都沉浸在了朦朧的夜色之中。

一座規模不小的軍營,一座伸展向港灣的碼頭,隨著夕陽西下,漸漸的沉浸在了朦朧的夜色之中。

碼頭和軍營的兩側,十幾艘高大的海船昂首矗立在沙灘之上,在沙灘之外的海灣之上,近百艘千料以上的海船靜靜的停泊在此。

軍營的營門處,幾名身材矮小的的島國哨兵,一個個依靠在營門或者圍牆附近閒談,時不時還帶著羨慕的神情向著軍營中間望去。

軍營中間,一個火堆正在熊熊燃燒,而火堆的旁邊,一群失去了約束的島國人正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載歌載舞。

一切看起來是這樣的恬靜、閒適,讓軍營看起來不像軍營,而像是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度假勝地。

漸漸的,時間從入夜來到了子夜,軍營中間空地上的火堆已經熄滅了,之前載歌載舞的島國人已經醉倒在了地面上,在柔和的海風吹拂之下,這些和衣而臥的島國人甚至開始了夢中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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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在營門或者圍牆之上的島國哨兵,此刻依舊手握兵刃,但是一個個已經昏昏欲睡,正在瘋狂的打著瞌睡,至於哨兵的職責顯然已經徹底敗給了濃濃的睏意。

十幾名精銳的偵察兵在夜幕的掩護之下,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距離在島國軍營營門之前不足百步的地方,在他們的身後幾百步的叢林和山坳裡面隱藏著超過六百名由即墨水師陸戰隊。

“頭兒,已經確定了,沒有暗哨,整個營地就這有這幾個哨兵……”

“好,跟上我,我們上!”

在黑夜的掩護之下,十幾名偵察兵小心翼翼的前行,直到前行到距離營門不足三十步的地方依舊沒有被那些昏昏欲睡的哨兵發現。

隨著距離進入二十步,為首的一名偵察兵排長抬起手,做出了一個止步的手勢,緊接周圍的十幾名偵察兵齊刷刷的從腰間取出了手弩,並且熟練而悄無聲息的為手弩裝填好了弩失。

相互之間幾個手勢交流之後,偵察兵們將手弩對準了自己目標所在的方向。

“放~”

隨著命令下達,從手弩中射出的十幾支短弩迅速飛向了營門之處,緊接著,營門處的五六名島國哨兵在齊刷刷的跌倒在地,開始不停的抽搐。

見狀,十幾名偵察兵迅速從暗影中閃身而出,直撲營門之處,對迅速完成了補刀,讓這幾名島國哨兵順利完成了投胎的第一步。

隨後,隱藏在山谷中近千人,身穿輕甲左手盾牌,右手橫刀的即墨水師陸戰隊迅速從藏身的暗影中衝了出來,在偵察兵的引領之下衝入了營地之內。

營地中心位置,火堆餘盡旁邊的島國人首先身首異處,然後水師陸戰隊的戰兵們迅速以班為單位朝著營地之內繼續推進。

與此同時,港灣之內平靜的海面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數艘小船,每一艘小船之上都承載了數名消瘦但是精幹的漢子。

在水下同樣有數人跟隨,而沒有懈怠船槳的小船正是在這些如同水鬼一般的漢子的輔助之下朝著停泊在港灣中的海船前行。

這些或者精壯、或者消瘦的漢子和陸地上殺入島國人營地的戰兵一樣同樣屬於膠東水師的陸戰隊。

只不過,相比較那部分參與陸戰的成員,乘坐小船的這些水性更好,心理素質更為優秀,如果做一個橫向的對比,可以把這部分人當成水師陸戰隊中的偵察兵。

漸漸的,一艘小船在悄悄的靠上了一艘至少兩千料的海船。

十幾息的時間不到,這些這些手腳粗大,穿著粗布麻衣,口銜匕首或者短刀熟練的攀援到了船舷之上。

一名身材瘦弱的如同猴子一樣的水兵翻越船舷一躍而下,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穩穩的站在了甲板之上。

隨後,這名水兵將匕首從口中取下放在了右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著在甲板上唯一的一名船員走去。

在這名昏昏欲睡的船員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匕首無聲無息的從他的咽喉劃過,伴隨著鮮血的噴濺,水兵從背後輕輕的扶助了失去了能力的軀體,然後將軀體輕輕的放在甲板之上,隨後打出了手勢。

下一刻,攀援在船舷上的水兵們齊刷刷的越過船舷。

“猴子!幹得好!”

“什長~”

“好了,你帶路,我們下去。”

“好~”

在猴子的引領之下,十幾名水兵保持著靜默,悄悄的進入了船艙之中。

一刻鐘之後,十幾人一個不少的從船艙中離開,不過此時此刻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的沾染了部分鮮血。

什長輕輕拍了拍身材矮小、消瘦的猴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