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敏感了?或者是臭流氓給她印象太過壞了,不然怎麼會在孫秀秀說她哥被打的時候,她會第一個反應認為是賀擎東干的?

不至於吧?

也恰好因為她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賀擎東做的,所以本打算回家的她沒有那麼快的離開。

她這舉動卻又讓孫秀秀跟周文兩人多想了。

孫秀秀覺得蘇雪刻意站在這裡不走,是不是也看上了她物件周文?想要藉著周文為跳臺回到城裡去?不然她為什麼不走?

想到這裡,孫秀秀看向蘇雪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戒備。

蘇雪:???

不是,不是說她哥被打了嗎?怎麼不說出是誰打的人而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難道說,孫秀秀懷疑是她打的人?

不…不會吧…

孫秀秀看到蘇雪的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她更確定心中所想。害怕到手的城市戶口就這樣溜掉,孫秀秀主動拉住了從看到蘇雪開始,就一直跟她拉開距離的周文的手。

「文哥,你跟村長說說。」

她攥著周文的手很緊,感覺鬆了就要被人跑掉一樣。

周文看了眼孫秀秀,她的眼中還帶著溼漉漉的水汽,配上孫秀秀的那張臉,也的確是楚楚可憐的一個妙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在沒有蘇雪做對比的情況下。

有蘇雪在,孫秀秀對於周文來說,就顯得很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周文心中思緒翻湧,以至於沒有很快就回答孫秀秀的話。

這讓孫秀秀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文哥…」

「哎?嗯?」周文回過神來,馬上看向一邊的蘇大方開口道:「村長,孫秀秀同志的哥哥的確是被人打了,而且還打得很嚴重現在躺在床上下不來床了,孫秀秀同志說找村長主持公道。我也認為一個村子裡,不該有這樣的惡人存在。」

「他今天能打人,明天指不定能做出什麼更讓人髮指的事情來。」

周文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一直在關注著蘇雪,發現她沒有表現出反感,他就自認為蘇雪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喜歡看人說道理。

那他一定要好好表現了。

於是乎,周文繼續盯著蘇大方,義正言辭的開口:「往小了說,這樣的人會危害村子裡的安全,往大了說,他會對國家,對人民的財產有威脅。我們考察隊不遠千里下來考察調研,村長連村裡的基本安危都無法確定,若是我們的成果被人盜竊了怎麼辦?這讓我們怎麼跟國家,跟人民交代?」

周文這慷慨激昂的說著,若是放在之前,那可能蘇大方會覺得這位同志不錯。

但是可惜的是駱文兵的教訓還歷歷在目,以至於現在的蘇大方,已經沒有那麼簡單的,只憑對方說幾句話,就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人了。

換句話說,周文說了這麼多,在蘇大方這裡就是個屁。

哦不對,在蘇雪那兒可能連個屁都不是。

這是他們村裡的事情,就算有人打人那也是他們村裡的事情。壩上的人那麼多又還有村裡民兵在外面守著保護,能隨便被人把東西偷去?

還有,這位周文同志不好好的搞調查勘探,跟村裡的人談起了物件來指責他?蘇大方心裡是不認可。只不過他畢竟是村長,表面功夫還得做。

於是在周文說完之後,他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我明白了,謝謝周同志的熱心幫忙。」

周文:???

就這?

再看向蘇雪,蘇雪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很明顯並沒有將周文的話放在心上。難道他說了這麼多,都沒能讓蘇雪崇拜?

她們女人不是最吃這一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