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什麼錢?」

賀擎東沒跟江河走。

江河哎呀了一聲開口道:「就那個疙瘩村陳鐵……」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說完江河還不忘記嘲笑陳鐵蠢。

「你說陳鐵那腦袋是不是跟他名字一樣,裡面裝的是鐵?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人?」

想到他們一天咬牙切齒的都沒能將大梁上上去,江河就忍不住想笑。

這就是不讓他哥插手的下場,活該!

賀擎東淡淡的睨了一眼江河:「大哥別笑二哥了。」

話落抬腳就走。

江河愣了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大哥別笑二哥?意思他跟陳鐵那個不知道轉彎的腦袋一樣笨?江河不服,抬腳大步追上了賀擎東:「哥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很笨嗎?」

「自己想。」

「欸,那就不是了?看來是我想多了。」

兄弟二人的對話聲逐漸遠去。

隔壁疙瘩村,陳鐵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再耽誤下去就到此晚飯的時間了。到時候他們還要提供一頓晚飯給這些來幫忙的人,陳鐵想到就心痛得不行。

雖然說他家有糧,但也不是這麼造的啊!

「大權,那個小後生到底有沒有去找賀擎東啊?你再讓人去催催?」陳鐵又找到了孫大權,一臉的著急。

孫大權十分淡定的睨了一眼陳鐵:「早先的時候你沒那麼多事,這屋頂都訂好了。」

「……」

陳鐵一口氣更在了心頭,上不來下不去。他這不是想要為自己的女兒出一口氣嗎?誰知道這房梁這麼難上?

若是知道,他肯定忍過今天再找賀擎東麻煩的!

陳鐵還想說點什麼,孫大權站了起來:「來了。」

陳鐵立刻閉嘴,轉頭看向紅旗村那邊的方向。只見賀擎東那流氓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抄在褲袋裡吊兒郎當的朝他們走來。

那神情散漫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

不過也是,這房子是陳鐵家的,房樑上不上去耽誤了吉時那也是陳鐵家的事情,跟賀擎東沒什麼關係。所以他肯定就不急了。

孫大權走了上去叫了一聲東子,身後的陳鐵撥開了孫大權對賀擎東道:「你要是把這房樑上上去了,我給你五塊錢。」

他想好了,賀擎東人已經到這裡來了,為了不空跑一趟,五塊錢肯定也會掙的。

那樣他正好能節約五塊錢。五塊錢可是能買很多米了。

嘖……

這剛剛說好的十塊錢,轉眼就變成了五塊錢?

孫大權在一邊氣憤陳鐵的無恥,江河也在一旁氣得咬牙切齒的想要跳腳罵陳鐵欺負人。賀擎東本人臉上卻沒什麼反應。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嘖了一聲。

「誰跟你說我是來給你上房梁的?」

賀擎東的臉上帶著一抹痞笑,狹長的鳳眸中,帶著慵懶無比的光睨著陳鐵,看似不經意的視線,卻彷彿能洞穿人的內心。陳鐵一愣,沒想到賀擎東竟然不是來給他上房梁的?

「那你來幹什麼?」

陳鐵下意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