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番分析得頭頭是道。

廖茹雪想不重視都難。

何況她向來聽從這位婆子勸告,自然是更加相信對方的判斷。

不禁擰起黛眉,不高興地道:“難道本夫人就不能動手?

就這樣放過她們母子幾人,本夫人咽不下這口氣。”

“少夫人何必著急。”

貼身婆子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少夫人別忘記安國公府的大夫人楊憐雲,這個女人面善心腸兇狠,手段更是毒辣無比。

想想她當初為了自己的兒子,就敢叫人偷走安國公府的大公子。

如今安國公府的大公子已經回來了。

雖然還沒有正式迴歸安國公府,誰不知道蘇文凱就是安國公的嫡長子。

少夫人覺得這位安國公府的大夫人會放過蘇文凱這個在她眼中不該出現的人嗎?”

“肯定不會放過他。”

廖茹雪冷笑連連,眼裡閃爍著憤恨的光芒,“既然都被拐走了,都不在國公府長大,他還回來幹什麼。

就算他是安國公府的嫡長子又怎麼樣,安國公府的一切並不屬於他一個人,安國公府的小公子同樣是嫡子,他又從小在安國公府長大。

他比安國公府的大公子更有權利繼承安國公府的一切。

像這種半路找回來的人,憑什麼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我呸,血緣再親又怎麼樣,難道朝夕相處的感情就是狗屁不成?

為了比陌生人還不如的什麼血脈親人,他們就要把承歡膝下二十幾年孩子給拋棄了。

該死,他們全都該死……”

越罵越生氣,廖茹雪面容扭曲猙獰,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在場的下人們個個嚇得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家少夫人惡魔般的臉孔。

畢竟她剛才指槡罵槐的一番話換作不知情的人也許聽不懂。

然而能伺候廖茹雪這位主子的下人們全都是她的親信,豈會不知自家主子所指是什麼。

哪怕有些下人知道少夫人的狼子野心,她們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直至廖茹雪再次罵得口乾舌燥才停下來。

貼身嬤嬤十分淡定地給她遞上一杯溫水,語氣依舊淡定,“少夫人不用動怒,咱們好好看戲就行了。

別人做了‘好事’之後,咱們再添把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