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愕然,“娘,您的意思是?”

蘇文熙沉聲道:“娘,您是不是覺得對方會遷怒到我們頭上來?”

“不錯,不排除這個可能。”

李書蘭點頭道:“他肯定不敢遷怒其他人,對於我們這種不識抬舉的人物,肯定會成為他出氣的物件。

上次他沒拿我們怎麼樣,這次他不出口惡氣,應該咽不下去。”

“我覺得娘擔心的有道理。”

蘇文凱重重地點頭,“有些人的腦路就是那麼奇怪,明明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在他看來就是我們家的錯,誰叫當初娘不肯幫他背黑鍋。

若不是娘不肯背黑鍋,汪家就不會被人掀翻,他也落此下場,他要遷怒我們家,要出惡氣很正常。”

“不錯,凱兒分析的很正確。”

李書蘭給他一個讚許的目光,“咱們可以善良,但不要把所有人都當作是善良之人,特別是謝元明這種小人,當眾人面前就敢製造冤假錯案,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至於他會不會行動向我們下手,誰也不敢保護,不過我們不得不防,特別是軒兒和凱兒,你們每天都要去書院和私塾,你們這段時間要注意,不管去什麼地方身邊一定要有人跟著。

還有,沒什麼要緊之事,你們別四處亂逛,儘量呆在書院私塾和家裡,對於別人給你們傳口信,叫你們去什麼地方,或者是誰請你相見,這些亂七八糟的藉口,你們千萬不要相信。

哪怕是你們熟悉的人給你來傳口信,你們都不要相信,更不要單獨去見人,實在是推辭不過,你們起碼多叫幾個人陪著你們去見人,明不明白?

總之一句話,你們的安全最重要,千萬別再過年前又把自己弄成一身傷,否則你們再好的身體也不夠給你們折騰。

別到時候落下一身的病痛,體弱就容易成為短壽之人。”

被點名的兄弟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李書蘭看向蘇文熙,“你也一樣,雖說在家裡養傷,難免有人借你朋友同窗的名譽找你見個面什麼的,別傻傻的就去見人。”

“娘,我不會的。”

蘇文熙一臉鄭重,“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既然知道暗中有毒蛇要害我們,再輕易相信他人之言,那就太傻了。”

“嗯,幸好這兩天蓉兒就回來了。”

“對了,娘,我們幾家鋪子也要關注一下,免得向我們的鋪子下手。”

“放心,這一點我會安排妥當。”

……

白府。

白方寧父子兩人的話題也在許家人身上。

“真沒想到這次鬧出來的事情,許家成為最大的贏家。”

白玄陽眼裡閃過一抹羨慕,“這次不知是誰幫許家,上次說讓許安鴻留在國子監叫人意外的話,這次許老爺子以五十幾歲高齡還能返回官場,實在是叫人太吃驚了。”

“不錯,這次出手幫助許家的人,分量絕對不輕。”

白方寧神色疑重,“可惜我們並不知道是什麼人幫了許家,這次許老爺子職位雖然比國子監祭酒低一些,實際翰林院侍讀學士權利更大一些。

不得不說,為父還是小看了許家人脈。”

白玄陽微笑道:“爹,幸好我們沒怎麼得罪許家人,說起來多少有幾分交情。”

“你想得太簡單了。”

白方寧苦笑了一聲,“你別忘記謝元明在這裡玩一場,表面上我們沒得罪許家,我眼睜睜看著謝元明找蘇夫人麻煩而不阻止,許老爺子心裡肯定有疙瘩,可以說我們被謝元明連累了。”

“爹,人家是京官,當時他要這樣做與爹什麼關係?”

白玄陽蹙起劍眉,“爹沒跟著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許老爺子就算是要怪也怪謝元明。”

“你站在為父的立場有這種想法不奇怪。”

白方寧淡淡說道:“人家站在蘇夫人的立足,肯定責怪我這個父母官與謝元明沆瀣一氣同流合汙,怎麼會對為父有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