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管教。”

李書蘭失望搖頭,“真正能管教的方法就收回汪家給予他的一切資源,不管他惹出什麼事情,汪家人都不出頭。

一個年輕人,身後沒有什麼倚仗,沒什麼撐腰的人,他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正是因為汪家給予他不可一世胡作非為的資本,他才敢屢教屢犯,他知道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闖出多大的禍事,汪家長輩都會為自己出頭。

有了這種意識,他自然敢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要是汪家的人不替他善後,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去承擔,你覺得他還敢這樣嗎?”

“是啊,其實汪家人說是管教,不如說是給外人一個交待。”

許大夫人贊同地點了點,“真正的教管正如你所言,不給他特權,不給他善後,他就不敢做那麼多荒唐事。

如你所說汪家給他為所欲為資源,恆州府的眾勢力看在汪府的情面,對他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書蘭弟妹,你別小瞧這個行事向來荒謬的小紈絝,雖說你的情況叫他有所顧忌,不過他向來行事乖張,出乎人意料,你還是小心一點。”

“我明白。”

李書蘭微微頷首,“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出門,他再怎麼狂妄也不能闖進我家裡去,他敢來我就敢打出去。”

“這倒也是。”

許大夫人想了想,確實如她所說。

汪家小紈絝再怎麼荒誕和囂張,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尋上門去找麻煩。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

在酒樓用過午餐之後,又歇息了一陣子。

離開酒樓就各自回家。

李書蘭回到家裡就徹底把汪家小紈絝給拋之腦後。

惜玉姑姑可沒有忘記。

她看得出汪家小紈絝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對夫人的邪念。

一想到這一點。

惜玉姑姑目露出寒芒。

趁著私人時間,她找到一位家丁。

他相貌不揚,平時表現的沉默寡言。

聽到惜玉姑姑的吩咐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兩人的交流其他人不知道。

當晚。

夜深人靜之際。

一條黑色的身影快若閃電,在月色之下化為一條殘影。

若是被人發現了也只以為是自己眼花而已。

黑色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向東街掠去。

居住在這裡的人,不是權貴就是恆州府的幾大世家。

當然還有州府的衙門也在這個地方。

東街的守衛防禦在整個州府最為強大。

何況每家都養有不少的護衛和侍從,這些人都有著超高武技。

一般來說有高手來臨很快被發現。

然而。

今晚的殘影如魚得水潛入東街,直向目的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