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對不起。”顧冉承的手臂,將葉輕舟環的更緊了幾分,其中,還夾帶著些許小心。

眼下,能讓她這麼費心思的,也恐怕只有查出陳學義父子倆,背後指使這一條了。

這也就說明,自己先前對葉輕舟撒的謊,她早已看穿。

“前幾天那樣的情形,我能理解。”那樣的情況下,葉輕舟能理解顧冉承當時的心情。

也正是能夠理解,所以自此之後,也不想再讓他為難,便將尋找幕後之人的事情,都放在了自己的心中。

尤其,在顧冉臨火化前夕,殯儀館裡,何紹森曾跟她說過的那番話。

“輕舟,你能不能離開阿承,跟我一起去國外定居?”何紹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而又冷靜,但口中的話,卻是葉輕舟從未聽過的直白。

直白到令她震驚。

只不過,這一份震驚,卻也不過持續了兩三秒鐘,葉輕舟整個人便已完全冷靜了下來,“何大哥,是不是顧伯父跟阿承說了什麼?”

按照這些年來,葉輕舟對何紹森為人的瞭解,光明磊落的他,並不會是一個能做出,暗搓搓挖內弟牆角的事情。

敢在那樣的時候,突然說出這樣突兀的話來,定然是有緣由的。

在葉輕舟的逼問之下,最終,何紹森這才道出了實情——顧玉明對顧冉承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如果,他還想留在顧家,當顧家的兒子,就要跟葉輕舟分手。

否則,一切免談。

雖然,從頭至尾,何紹森也只說了這樣一個結果,從未提及半分其他,但敏銳如葉輕舟,還是從其中聽出了顧玉明這般厭惡自己的原因。

先前,顧冉承雖然曾跟顧玉明提過,想要讓顧冉臨提前結束煎熬,但卻並未真的付諸行動。

正是葉輕舟為了幫俞奶奶尋找所謂的幕後指使,這才將汪婭綺帶進了顧家,來了個引狼入室,導致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大兒子的死亡。

葉輕舟自己,跟原生家庭,跟父親、繼母以及繼母的孩子,有著一本難以化解的陳年舊賬,但她卻知道,顧冉承與顧玉明以及整個顧家之間,非但沒有這樣的恩怨,反倒是骨子裡的血濃於水。

還是葉輕舟從小便十分羨慕的那種。

她轉身,雙手抱住了顧冉承,將臉也輕輕靠到了他的胸膛上,柔聲道:“阿承,他們都沒你好。”

“眼光不錯。”顧冉承軟玉溫香在懷,又聽著這般熨帖的情話,剛才心中的擔憂,這才緩緩鬆了幾分。

葉輕舟突然環上了他修長的脖頸,柔軟的唇瓣也欺了上去。

面對這般毫無預兆的主動,顧冉承一手下意識環住了葉輕舟纖細腰肢,還端著燕窩的另一隻手,開始四下尋找著落點。

可是,因為懷中人的太過熱情,霎時勾起了一片天雷地火。

顧冉承手中的碗盞終還是落到了腳下的地攤上,他自己則是直接雙手將人抱起。

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壓抑與煩悶,這一刻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洩口,顧冉承與葉輕舟都在用最原始的慾望,來互訴衷腸。

直到,他們都累得相擁癱倒在床上,淚水這才從葉輕舟的眼角,無聲落下。

兩人在床上躺了好大一會兒,顧冉承抱著葉輕舟進了浴室,將她動作溫柔地放到了溫熱的浴缸裡。

他自己將也清洗乾淨後,換上睡衣進了廚房,開始做宵夜。

等顧冉承這邊剛將飯菜做好,葉輕舟也已經換上了乾爽的衣服,從臥室走了出來。

“時間剛好,來吃飯吧。”顧冉承將手中剛盛好的湯碗,送了過來。

葉輕舟坐在餐桌前,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