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帶著自家白貓狗子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見周圍幾個女生,面上的表情都有點兒不太自然,有幾個,甚至還在怒目盯著自己看。

對此,葉輕舟也不太過在意。

只是,自家白貓狗子在看到不遠處的汪婭綺時,還是忍不住扯起了飛機耳。

“狗子,去找你喜歡的小夥伴玩吧。”葉輕舟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提醒道:“不要欺負其他動物,不過,如果有誰欺負你,一定也別吃虧。”

白貓狗子轉頭,在葉輕舟掌心蹭了蹭腦袋,便勾著尾巴,朝還在樂此不疲逗弄著緬因貓的烏鴉跑去。

葉輕舟為自己找了個視野很好又不曬的位置坐下,休息的同時,也能看到自家白貓狗子的一舉一動。

她遠遠看著那隻渾身黑漆漆油亮的烏鴉,唯獨頸部一圈長著白色羽毛,像極了文藝復興時期,歐洲人喜歡的拉夫領。

不過,那隻白頸烏鴉做出的事情,卻是令葉輕舟覺得被用以襯托紳士的拉夫領,在它身上也完全壓不住那除了胃之外全是膽的張狂。

場上所有的動物,無論體型大小、咬合力強弱,還沒有誰是他不敢招惹的。

葉輕舟看著那隻烏鴉,腦中便不禁想起自家狗子以往頑劣的樣子來,不由含笑搖頭。

許是因為邊牧宋平安是黑白兩色的緣故,狗子對周圍別的動物的示好都直接無視,全程目不斜視地徑直跑向那隻欺負過緬因貓之後,又開始去薅勞臣犬長毛的烏鴉。

“葉小姐,介意我坐這裡嗎?”拒絕了一眾名媛貴婦的汪婭綺,卻是徑直來到了葉輕舟身旁。

“汪小姐,請坐。”葉輕舟起身,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含笑道:“汪小姐喊我輕舟就好。”

汪婭綺點頭落座,左手習慣性地摸著右手腕部的蛇環,一雙含笑的杏眼卻是順著葉輕舟姣好的面容緩緩下移,經過修長白皙的頸部,落到了她胸前那枚藍寶石胸針上,“顧冉承對你,還算用心。”

葉輕舟原本以為,汪婭綺並不知道自己與顧冉承之間的關係。

卻不想,對方不僅知道,而且對於顧冉承似乎也有著不少的瞭解,便莫名有種自己是小丑的既視感。

“這枚藍寶石胸針,是去年拍賣會上,顧冉承花費了兩千五百萬拍來的,當時我也剛好在場。”汪婭綺看著眼前面色看不出喜怒的人,笑著繼續道:“帶在你身上,的確更好看些。”

“謝謝。”葉輕舟禮貌道謝,“汪小姐眼光也很好。”

對於眼前人的波瀾不驚,汪婭綺卻像是突然提起了興趣是的,抬手握住了葉輕舟的手腕,好看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光潔溫涼的手背,保養得宜的長指甲也在那細滑的肌膚之上緩緩劃過。

彷彿,只要她稍一用力,便能在那冷白的手背上,瞬間留下道道血痕。

不過,汪婭綺顯然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她指尖的一番撫摸,在葉輕舟心生抗拒之前,便已迅速收回了手,“手感果然很好,難怪顧冉承會喜歡。”

“……”葉輕舟聞言,心中驚詫的同時,腦中也迅速湧現了以往自己跟顧冉承相處的點點滴滴,思緒之中隱隱浮現了一些尋常她沒太注意的東西。

“這麼驚訝。”汪婭綺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反問道:“難道,顧冉承沒跟你說過,他有面板飢渴症?”

面板飢渴症?

這個聽起來很是冷門又生僻的病症,令葉輕舟心頭彷彿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