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閉嘴,夏守焞才深深嘆口氣道,「此事我已然做出決定,爾等不必在糾結,待回去之後,在做其他打算。」

梅文華見他無奈的離開,心中充滿了憤怒,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件事不可著急,卻又不得不防備,尤其是塗有才不是夏守焞這個蠢貨。

若被他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那他這日子所做的努力可就真的白費了,再加上塗有才的本事了得,若他真想跟自己作對,完全可以快速出手。

就在他思考如何解決這些問題之時,早已被雲山警告幾遍的桃紅,在他的掩護之下,最終離開了馬車。

塗有才拽著小弟來到一處空地,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了一些細小的聲音,他迅速捂住小弟的嘴,將人拽著蹲下身去。

而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兩人,絲毫不知他們的對話已經被人知曉。

留守一,「大五兄,你說我們都在這找了這麼久,也沒見到那個女人的屍首,更沒其他人找到她的蹤跡,我們何必一直留在這,若是被祁家發現,我們豈不是會很慘。」

被稱為大五的男子,沒好氣地冷哼道,「話對如此,可誰讓我們都是小弟,跟那些當大哥的人沒法比,若我們不做這些事,遲早會被拋棄,與其沒錢沒體面的活著,還不如就這樣的好。」

見他提起錢,對方瞬間尷尬起來,「大五哥,你說得對,我們必須為了錢財才能繼續待在這,可惜就是沒人懂我們的辛苦,若是可以我好想成為那些達官貴人,也許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大五聞言,不想理會的偏過頭,雖說他也很是羨慕那些人,卻也知曉他們並不是那麼容易,不小心就會被其他人惦記上。

在不小心連小命都能丟掉的地方,還是好好待在這個小地方,而不是妄想得到那些東西。

見他不願理會自己,那人也安靜的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再多言。

塗有才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起眉,「既然他們都在找那人,為何那個女人還要讓我們過來找,難道她跟那個女人的矛盾真的那麼大,嚴重到需要犧牲他們,才能報復成功。」

可惜他無論怎麼想,都無法證實這一切,尤其是在他發呆之時,先前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小弟,突然將一把匕首刺入他的後背。

當他反應過來時,震驚地回頭看向小弟,「你……為何要這樣做?」

小弟見他震驚的模樣,嘴角揚起淡淡的冷笑,「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逼的,明明我可以得到更多,可你總是以我不行的理由將我替換下來,甚至還不惜將焞爺給我的東西都給私藏起來,哄騙我那些都是害我的東西,可我怎麼覺得這些都是你的陰謀詭計。」

塗有才沒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最終會毀在一個小弟身上,他不滿地皺起眉頭,「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何要……」

「自然是讓你走的快些,我好接手你的位置,畢竟你在我的眼裡已經是廢物一個,我又何必在意你的想法。」小弟冷笑著將匕首再次往裡刺了一下。

疼的快要暈過去的塗有才,猛然有股力氣將人推倒,「梅文華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變成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小弟被他推倒在地,掙扎兩下迅速站起身來,「給的不多,那又如何,華爺可是將你私吞的那些東西都還給了我,還說那些都是我該得的東西,可惜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自利,差點就讓我得不到了,既然你如此自私自利,那我就沒必要在多言下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差點就被他再次紮上的塗有才,快速起身朝著先前說話的那兩人那裡而去,絲毫不給他任何追上的機會。

可惜就在他即將觸碰到之時,突然腳下一滑,直接滑入下去。

聽到異樣的大五,瞬間帶著人回頭,就見到那名小弟,正拿著帶血的匕首,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兩人瞬間警惕起來。

小弟也沒想到,會在這個鬼地方見到這麼多人,而且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哄騙的人,見他們快要走到自己身邊,他迅速跪在地上,「官爺,打攪你們辦事的人可不是我所為,你們可要好好跟他們說。」

大五見其如此年輕,嘴角微微揚起,「好啊,你倒是可以跟我們好好聊聊,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閉嘴了。」

另外一個直接將他打暈,隨即看向小五,「五哥,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早就在這地方待煩了的小五,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有人上門,我們何必等待下去,自然是要將這些人送到爺的面前,好好邀功一次不好,再說我們所找的那人,可是富貴者。」

聞言,那人瞬間明白小五的意思,他們雖說這樣做不是很厚道,可只要將這些人送過去,就可以直接回去,到時候花天酒地,做什麼事都沒人管,而且還不必在這受苦,這麼好的事,他們怎麼能放過。

兩人歡天喜地的將人帶走,絲毫沒在管掉下去的塗有才。.br>

夏守焞發現桃紅不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他未想到,一個被他們搶來的丫鬟,居然敢丟下他們獨自逃跑,這樣的事換做別人,誰都沒經歷過,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專門找來幫忙照顧雲山的奴隸。

他又沒對她做些什麼,有必要此時就離開。

雲山見他生氣的模樣,故作乖巧道,「大王,既然人已經逃走了,就不必在要了,反正山上還有這麼多奴隸,我用誰不是用,何必揪著她不放。」

本以為她會很生氣,畢竟這人可是他親手所送,此時逃走,已經讓他丟了面子,若她在生氣,自己的這碗湯還不知何時才能吃到手。

還好她並未生氣,而且還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對自己說話,簡直讓他心裡的怒火瞬間被平息了。

他臉上露出溫柔的笑,「美人說什麼都對,既然美人不想追究,那我們就不追究了,不必為了一個奴隸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