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見到夫人臉色越發的蒼白,緊張地看向封一,「封一,夫人臉色十分難看,要不……」

沈約秋制止了她的舉動,「小玉,不能叫大夫,她還未得到景行,若是讓其得知我已懷孕還未尋到夫君之事,必定會對我的孩子做出殘忍的事,為了孩子我們的事不能讓其知曉。」

聞言,沈小玉難受地攙扶著她,雙眼通紅地盯著她,「可是小姐,若是那般,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再說她如此搶走姑爺,本身就是她的錯,為何要讓小姐來承擔。」

封一生怕她再說出不好聽的話,微皺眉頭制止道,「小玉,這些事還是別再提起,若是讓外人聽到,必定會給夫人帶來麻煩,待塵埃落定後,在提也不遲。」

沈小玉見兩人都這樣說,心情越發沉悶,可她也知這是為了夫人好,若是自己多言下去,必定會給夫人帶來麻煩,到時候可不是她所能解決的麻煩。

雲山從沈府出來,剛巧遇到著急趕來的屠九爺,正當她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注意到這點,臉色難看地上前,「未曾想到,會在沈家門外見到你,還真是意外之喜。」

剛下馬車的屠九爺,優雅地整理一下衣物,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爺,也未曾想到,會在這遇到公主,聽聞公主為了一位不知名的男子,已然離開京都,何時回來,為何不大肆宣揚一番,也好讓吾等好好給公主接風。」

敢在她面前自稱爺的人,也就只有這位屠九爺,雖說他的身份低調,可實力不容小遜,若是得罪了他,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

雲山迅速考慮得失後,認真地回應道,「九爺,不知你到此處是做些什麼,畢竟這可是沈家的地界,你過來多少有些不合適吧,人家一個寡婦,在這見外男多少有點……」

屠九爺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公主不也私自跟著外男離開,難道公主那樣做就合理了?」

雲山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而且還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九爺此話可真是讓人感到恐懼,畢竟誰不知九爺什麼事都不會管,只需安靜地待在家中,就可以得到天下,若是這種話被皇上所知,不知九爺該如何應對?」

屠九爺輕笑道,「看來公主殿下還是挺有本事,居然敢用這種話來威脅爺,不過不知公主殿下可藏好了尾巴沒,若是不小心做錯了事,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雲山知曉他所說的意思,壓根沒想到這人居然調查的如此清楚,若非被警告過,她定會拿身份壓人,可惜此人不是她所能拿捏之人,只好冷哼道,「既然九爺還有事,那本宮就不打攪了。」

屠九爺眼看著她離開,並未多言反倒是冷眼看向身邊的銀億,「去敲門!」

銀億聞言,迅速朝著沈家大門而去。

待雲山公主的馬車離開,銀甲才小心地來到他身邊,「爺,看來祁將軍已經恢復了,可為何還未回來,反倒是雲山公主急不可耐地回來了?」

自從得知祁景行未死之後,屠九爺就開始跟沈約秋保持距離,他雖說很欣賞這個女人,可也知她身為有婦之夫,不能同他在一起,不然會引來太多人的注意,到時可就會毀了她的名聲。qs

可想到這麼好的人,居然嫁給一個廢物,他的心裡就十分難受,可惜他也沒辦法阻攔。

屠九爺抬頭看了一眼沈府,猶豫片刻,「銀甲無論什麼原因,既然沈夫人對我有恩,在她危機之時幫一幫那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她那一手醫術,可不是旁人能比得了。」

銀甲看得出主子並非此意,可有些事說的太清楚對誰都不好,更何況主子的身份,不能出現一點汙點,所以他們能避則避。

銀億剛走到門口,就遇到準備出去的封一,正準備開口,就見到封一冷淡

地衝著他說道,「銀億,你還未回去?」

銀億見他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封一,好歹我們也算是熟人,你怎麼能這樣說,再說我是將爺請來幫你們,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

封一這才想起先前的事,先前確實擔心雲山公主會做不好的事,所以在銀億回去找人來幫忙的時候,他並未多說什麼,可現在人已經離開,他再回來多少有點晚了。

封一淡然地回應道,「不必了,人已經離開了,我們家夫人今日不舒服,就不見客了,還請你通報一聲。」

銀億見他如此冷淡,剛想要說些什麼,身後就傳來屠九爺淡然的聲音,「銀億,既然沈夫人不舒服,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換藥之事,待過幾日再說,不必急於一時。」

封一見他親自過來,恭敬地施禮道,「九爺,夫人剛被雲山公主刺激了,此時心情不悅,還請九爺見諒。」

屠九爺淡然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雲山公主這脾性確實挺大,從剛與我交談幾句,就知她會傷到沈夫人,都怪屠某來晚了,未能阻攔這一切,還請封侍衛幫忙轉告一聲,若雲山公主再敢來尋事,還請通傳一聲,屠某必定帶人過來解決。」

封一雖不知屠九爺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可他的實力確實是這裡最厲害的,若是能有他的幫忙,夫人的麻煩必定能迎刃而解。

再說多一個朋友可比多一個敵人的好,再加上現在沈家手中的生意,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就懸掛在沈家每個人的腦袋上,一不留神可就人頭落地了。

即使他很不喜歡屠九爺,可為了夫人以及夫人肚子裡的小主子,他必須忍下所有的不悅,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幫助,封一暗吸口氣,認真地開口道,「九爺所言,屬下知曉,定會將此訊息回稟夫人。」

「嗯!」屠九爺輕哼一聲,轉身帶著人離開。

銀億沒想到他們過來這一趟,連什麼都沒混到,反倒是站在門口說幾句,就轉身回去,簡直白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