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秋微微低頭,面色淡然。

「見過大皇子。」

「你剛成婚便進宮,實在是太辛苦了,本殿下也得謝謝你才是。」

大皇子的笑意不達眼底。

「這本就是我應該的。」沈約秋笑了笑,「再說,能夠為皇上分憂,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呢。」

大皇子正要再說,皇帝咳嗽了一聲,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正好沈太醫過來,今日要不你也試試沈太醫的針灸之法,說實話,這麼多年,整個太醫院就沒有比沈太醫針灸技術更好了,這幾日朕也讓沈太醫替朕針灸了幾次,效果是真的好。」

聞言,大皇子連忙笑道:「父皇都覺得好的,那肯定是極好,只不過今日在元妃娘娘宮中,怕是不怎麼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

皇帝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晦暗的神色。

「以後咱們父子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團聚的時候,今日正好你來看我,那就多留一會兒吧,朕在這兒,沒人敢多說什麼。」

「以後定然還會有許多團聚的時候的。」大皇子又忙說道:「不過,既然父皇都這麼說了,那今日便試試吧。」

說著,他看向沈約秋。

「麻煩沈太醫了。」

「不麻煩。」

於是,她照常進入內室先替沈元妃簡單的針灸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皇帝和大皇子兩人正在喝著茶,皇帝時不時還咳嗽著。

一看到她出來,皇帝笑了笑,指了指大皇子,「今日就麻煩沈太醫了,先替我兒子針灸一次吧,他為***心不少,也挺勞累。」

「是,皇上。」

於是,外面伺候的侍者立馬端來了一張長塌,大皇子笑著看了眼沈約秋,脫掉衣服便趴在了長塌之上,心裡忍不住有種奇異的得意感。

自己的身體竟然讓祁景行的女人看到了。

不知道祁景行若是知道這件事情會是什麼心情,不過,他可能沒有機會知道了。

呵呵。

正想著,背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刺痛。

他本來正沉浸在幻想之中,忽然被這麼猛地紮了一下,一下子疼的叫出了聲來,差點從長塌上滾落下來。

反應過來後,他臉色一黑,正要回頭罵沈約秋,卻聽到皇帝有些疑惑的開口。

「太醫說過,身子越差,就會越覺得疼痛,你怎麼痛成這個樣子?」皇帝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的大兒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沒有告訴過朕?」

迎著皇帝的目光,大皇子頓時沒氣了,只能訕訕的解釋,「父皇,兒臣沒有什麼隱疾。」

說著,暗暗咬牙切齒的看了眼沈約秋,懷疑道:「會不會是沈太醫剛剛手不穩,扎錯地方了?」

「不會啊。」

沈約秋皺著眉頭,「我剛剛扎的穴位對應腎經,若是大皇子腎虛嚴重,便會十分疼痛,以殿下您剛才疼痛的程度,臣婦不得不勸一句啊,還是要注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太過沉溺於女色才是。」

聞言,大皇子頓時臉都綠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皇帝便已經板起臉斥責道:「你實在是有些太荒唐了,別的不說,難道不知道縱、欲過度是在糟踐自己的身體嗎?以後注意一些,朕看啊,也該給你娶一個正妻了,有了正妻,你就不會亂來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大皇子臉青了又綠,最後只能一臉委屈無奈的看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