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些大男人,看到一個小姑娘如此的可憐,而且這小姑娘還是自己師父的侄女兒,頓時都是同情心大起。

「原來如此,還真是可憐。」一個人皺著眉頭說道:「但師父最近這些時日來鐵匠鋪的時間變少了許多,也不知道她今日還來不來。」

「伯父他不在嗎?」沈玉玲癟了癟嘴,看起來很是失落,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一眾男人們都很心疼。

「沒事兒的。」

一人有些痴迷地看著沈玉玲,忙說道:「要不,姑娘你就先在這兒等會兒,說不定師父晚會兒就來了,他大多數時候都會來的,若是實在沒來,等晚會兒我做完了手裡的事兒,我帶你去找師父!」

聞言,沈玉玲眼睛一亮,立馬朝著他輕輕行了一禮,笑道:「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

「沒事兒沒事兒,應該的。」

那人憨憨一笑,眼睛卻忍不住一直盯著沈玉玲。

其他人見狀也就讓沈玉玲暫時在這兒待著,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似乎是許久沒吃東西了,眾人還紛紛拿了吃的還有喝的給她。

外面有路過賣食物的小攤兒的話,還有人出去給她買了份餛飩。

吃到了東西,沈玉玲感覺自己發冷的身子好受了許多,當即便笑吟吟地對眾人道謝,那看大恩人的眼神,讓男人們兀自激動了起來。

一時間,那風箱的聲音比往日更加的響了,叮叮噹噹的打鐵的聲音也比往日要大和密集了許多。

而此時,沈於衷正忙著招呼人往自己女人的新房裡面搬著各種各樣的花草和奇石頭,還有一些剛打好的嶄新傢俱。

雖然已經很冷了,但他找的這些花兒依舊熱烈的開放著,彷彿在和這個冰冷的世界對抗。

等東西搬完,沈於衷才滿意的拍了拍手,叉著腰看著自己的成果,然後又用一種討要誇獎的聲音看著沈約秋。

「怎麼樣,秋兒,爹給你找的花兒好看吧。」

「好看,爹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對我最好的男人了。」沈約秋毫不吝嗇的誇獎。

「秋兒,要不要先嚐了我給你帶的羊腿再決定要不要這麼說?」

人還沒到,祁景行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兩人看過去,就看到祁景行手裡提著兩個金黃色的很肥的羊腿,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絲暗暗的不服氣。

「喲,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沈於衷的臉立馬就黑了。

「沒什麼啊?」沈於衷訕訕一笑,獻寶一般的將羊腿拿出來,「來,嚐嚐,這可是好東西啊,我特意從北昭國的使團手中換來的,這東西,有錢都買不著呢,而且,這本來還是專門敬獻給皇上的。」

說著,他將羊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抽出匕首,割下了一片薄如蟬翼的燻肉,然後遞到了沈約秋的嘴邊,面露期待。

「來,嚐嚐。」

沈約秋張開嘴,肉片便劃入她的口中,幾乎不用嚼,肉片便自己融化了,香醇的口感在口中擴散而開。

「這味道,還真是不一般!」

沈約秋眼睛一亮,問道;「這羊腿,能留到婚禮那天嗎?我想讓大家都嚐嚐。」

見狀,沈於衷不信邪,便自己拿過匕首割了一片放入口中,然後表情就慢慢的變了。

「確實不錯。」他點點頭,然後兀自從上面快速地割了一大塊肉下來。

等割完了,才發現沈約秋和祁景行正驚愕的看著他。

「嘿嘿,我拿去給你娘嚐嚐這,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嚐到這種味兒。」

說著,他捧著那一塊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