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很快被拿上來,是一個精美的長匣子。

等匣子開啟,裡面竟然是一副字畫。

「這是我珍藏的上古曲譜。」侯君笑著解釋,「我一直覺得,這麼好的曲譜,不該就這麼被藏起來,我得尋一有緣人,將這曲譜送出去。」

說著,他雙手將曲譜奉上。

「你就是我要就找的有緣人。」

他神色十分凝重,祁景行想了想,便伸出手去接過那一卷曲譜,就在這時,一陣風忽然吹了起來,將水面吹得波光粼粼,四周的畫舫也開始搖晃了起來,周圍傳出一陣驚呼。

「起風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祁景行目光微微往旁邊轉了轉,眼疾手快的將那一卷曲譜接過,放入了衣袖之中。

「公子,風變大了。」

一個侍女走上前,給侯君遞過來了一張斗篷。

「給吳公子和他的夫人也拿一張來。」

侯君笑了笑,收回匣子,道:「不必驚慌,這風一會兒就沒了,咱們坐下,繼續喝酒。」

很快,另外兩張斗篷也被送來了,兩人欣然將斗篷披上。

果然,沒一會兒,風便漸漸的小了起來,而周圍的畫舫也漸漸將注意力從侯君他們身上轉移,開始各自展示樂曲或者歌喉。

一時間,湖面上熱鬧不已。

而這邊,侯君又讓人上了不少的酒水和各種水果,還有些精緻的小菜。

或許是沒風了,船上沒那麼冷了,侯君又脫下了自己的斗篷,祁景行二人也將斗篷脫了下來,隨手扔給了過來伺候的侍從手上。

而或許是酒喝的有些多了,他臉似乎有些發紅,動作也沒有一開始那般的嚴謹了。

侍從接過斗篷,但卻沒有離開。

他盯著祁景行的背影,斗篷之下的手慢慢動著,隨後陡然往前一刺,一柄劍直接對著祁景行的後心刺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對面的侯君甚至什麼都沒發覺,還舉起了酒杯,紅著臉要和兩人再喝一杯。

祁景行散碎的目光陡然凝聚,身體近乎不動,手卻如同電光一般瞬間往後,一把抓住了那僕從的手臂。

一道慘叫自僕從的口中傳出。

因為祁景行正好抓住了那僕從受傷的地方,並且毫不猶豫的狠狠一捏,便捏的那人手差點就要斷掉。

而沈約秋同時一動,手指輕輕一夾,那劍便直接斷成了兩截。

直到斷劍落在地面上的清脆聲音傳來,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有刺客!」

一個侍女嚇的尖叫了起來,趕緊後退。

船上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尖叫聲和匆忙的逃跑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所有人都在往後退,而那個被救上來的男人也十分畏縮的跟著眾多侍從一起,朝著船尾的方向逃去。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對我的客人動手?」

侯君站在船頭,有些色厲內荏地盯著被抓住的僕從,又搖了搖頭,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僕從,我的僕從呢?」

那人卻冷笑了一聲,並不回答他的話。

祁景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連忙一下子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下巴,直接將他的下巴給抓脫臼了。

一時間,那人痛得嗚嗚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