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師徒倆一起喝了一頓。

沈約秋向來不怎麼喝酒,但是她的酒量似乎天生就很好,如今生活悠閒的很,她倒是有些喜歡上喝酒的微醺的感覺。

李思之吃飽喝足便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沈約秋收拾了下,也回了房間,打算晚上看會兒書便睡覺了。

可剛進屋子,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候著她。

聞見她一身的酒氣,祁景行無奈的很,直接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慢慢放在床頭。

「我酒量可沒那麼差。」

沈約秋俏皮地看著他,「還沒到不能走路的地步呢。」

「話說,你不是說我師父不讓你擅自踏入這裡嗎?今日怎麼膽子這麼大,還敢偷偷進我的屋子了,不怕師父找你麻煩?」

「自然是想你了。」

祁景行幫她整理了一下頭髮,「軍中事情繁忙,可不忙的時候就忍不住想你,想你,便要來見你,剛剛看到你師父喝醉了,我想著,偷偷進來一次,應該是不妨事的。」

「對了,是不是饞肉了?」

祁景行笑道:「明兒我多給你送些肉乾過來,算了,肉乾不好吃,以後晚上我直接給你送一些吃得來吧。」

之前他就注意到這師徒兩人吃的有些太素了,雖然他有些心疼沈約秋,但是又怕這是李思之故意安排,故意不讓沈約秋沾葷腥。

但就今晚李思之那狼吞虎嚥的模樣,他算是明白過來。

那老傢伙怕是沒錢買肉了!

想到這兒,他就覺得又荒唐又好笑。

「不用給我送。」

沈約秋狡黠一笑,「我若是想吃肉,自然就有肉了,而且還都是上好的野味兒。」

「打獵?」

祁景行一臉的疑惑,「打獵做麻煩。」

「不麻煩。」

沈約秋翻了個身,枕在他腿上,笑著說:「我在山裡認識了一個小獵人,以後,我想吃肉了,它就會給我送。」

「小獵人?」

聽到這個親暱的稱呼,祁景行心裡下意識生出一股警惕和酸味兒。

「什麼小獵人?是誰?多大了?」

看他這副樣子,沈約秋覺得好笑,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油燈的照耀下,她的臉蛋看起來更加的紅撲撲的了,就像是一個成熟的蘋果一般,看得祁景行心裡一跳一跳的,很想要一口就將眼前這個人兒給吃掉。

「你怕是喝醉酒了。」

看她笑得花痴亂顫,心情很好的模樣,祁景行心裡也說不出的開心,他摸著她的腦袋,輕聲笑道:「以前真沒看出來,還是個小酒鬼呢。」

「我可不是。」

沈約秋反駁了一句,可是或者是祁景行腿枕得她很舒服,很安心,她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見她慢慢的睡得沉了,祁景行心裡那顆躁動的心也慢慢安穩了下來。

「我可真是——」

他輕聲說著,又歡喜又無奈。

手也不斷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和臉頰。

一直陪著她陪了半宿,等到腿都已經完全麻了,祁景行也慢慢將人放下去,又替她蓋好被子,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一出來,卻發現李思之早就等在了門口,臉色很是不好看。

「大半夜闖入我徒兒的閨房,將軍你意欲何為啊?」李思之冷冷質問。

「我來看看她。」

祁景行並沒有慌張,只道:「之前前輩說我靠近她會影響她的情緒,如今我倒是發現也不會那麼誇張,若是我一直不來,她反倒是會傷心難過,所以,偶爾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