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他猛地衝進來,一把將正在笑呵呵給莫氏剝桔子的沈約秋抓住,然後迫使她面對著自己,臉色很是難看。

「你這出去一趟,是碰上了什麼事兒,我給你的兩顆藥,你都吃了嗎?」

「都吃了。」

沈約秋愣了一下,察覺到父母落在自己身上的擔憂的目光,趕緊訕訕一笑,道:「沒什麼事兒,我就是太累了些,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出去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

看著她那張臉,李思之放屁兩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卻感覺到自己乾瘦的手腕上一陣的生疼。

低頭一看,竟然是沈約秋這個小崽子正偷偷在袖子底下揪他呢,正要罵人,卻見她笑眯眯的,眼神裡卻帶著一股兇光,還有明晃晃的威脅。

「好了,坐下歇會兒吧,您要收我為徒的事兒,咱們之後再說,不著急嘛。」

說著,強行將李思之給垃著坐在了椅子上。

李思之眉頭一挑,氣得鬍子都有些上翹了。

這丫頭,出去一趟,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不過,他確實也沒打算說什麼了,反正說給這些人聽也沒什麼用處,他得想想辦法,解了自己徒兒的這一劫難啊。

於是他抓著沈約秋的手腕,摸了一下脈象,發現脈象有問題後,便沉著臉,一個人坐在那兒開始算了起來。

祁景行默默盯著李思之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封一。

而莫氏和沈於衷看著這一幕心裡就也有些惴惴不安。

在他們眼裡,李思之可是個老神仙一樣的人物,如今他這般態度究竟是什麼意思?女兒難道是有什麼問題。

有了這個小插曲,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那麼高興和熱情了。

下午,在工匠們一再催促之下,沈於衷只好又回了鐵匠鋪子,沈約秋則是給祁景行又安排了房間。

至於沈約秋,早就被迫不及待的李思之帶著離開了院子,去了他所在的小草棚!

一到地方,他便立馬板著臉,十分嚴肅的問沈約秋。

「這一路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氣血虧損的怎麼這麼嚴重?而且身體之中邪氣滋生,我問你,你是不是喝了人血了?」

沈約秋一愣,搖搖頭。

「我沒有,不過,確實時常有這種衝動!」

「讓你別去,讓你別去,非要去!祁景行那傢伙就本身就是有氣運的人,用得著你去救?」

李思之忽然氣得跳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沈約秋,「為了個男人,值得嗎?你這一身的純陽之氣,就被這麼霍霍了?要是再回來晚一點,我看你就不用回來了,你這身子,根本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本來你先天虧損,是陰體,和這純陽之氣互補,便造就了這世上最好的體質之一,但你這體質都還沒有穩定,就開始濫用起這純陽之氣,本來就已經是暴殄天物,毫不珍惜自己,如今又闖出這樣的禍來!」

見他嘮嘮叨叨,被自己氣得鬍子翹上天,沈約秋無奈打斷他。

「說這些都是廢話,您能解決嗎?」

「這可不簡單。」

李思之停了下來,盯著她道:「況且,你身體之內還有別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蠱蟲一類的玩意兒,得先把這個解決了。」

聞言,沈約秋一怔,心裡倒是更加級的佩服起眼前這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