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種情況,不能讓爹背黑鍋,也不該讓爹被迫去鑄劍。」

沈約秋說完,便直接去找了沈於衷,並且將事情說了清楚。

聽完原委,沈於衷心裡雖然有了些異樣,但還是有些不忍心,「不管怎麼說,玉玲她確實是代你受罪。」

「可若她不去我房間裡偷東西,她也不會有事兒,這次的事兒,是她自己撞上的!」

「可——」

「別說了,爹,我又沒說不救,只是有些人不值得您掏心掏肺。」沈約秋有些無奈,「上次大伯的事兒,您難道已經忘記了?」

「怎麼能忘?」沈於衷瞬間有些憤怒,「你竟然想對你下手!」

「爹,你冷靜些。」沈約秋道:「這事兒,咱們就交給官府辦,現在新任的縣官還沒到,徐大哥在縣衙倒是能說上話,不如這事兒去找他幫忙,至於去鑄劍的事兒,咱們之後再說。」

「那些人既然想讓您去鑄劍,那定然不會傷害沈玉玲。」

「行,爹這次聽你的。」

一家人說定,沈約秋便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徐峰,說明原委後,徐峰便帶著一夥官兵出去調查了。

下午,當趙氏得知沈於衷反悔了,而且現在已經報官,她整個人既憤怒又害怕。

萬一官兵真查出來了什麼,那些人將自己供出來怎麼辦?

於是,當即便忍不住對著沈於衷怒罵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的話都竟然反悔,你配做二哥嗎?配做二伯嗎?要是玲兒真出了什麼事兒,你就是一輩子的罪人!」

「還有,你個窩囊廢,你說話啊!」她怒視沈於誠,扯著他的衣服大吼。

然而,沈於誠鐵青著臉,半句話都不肯說。

他同樣萬分希望沈於衷答應,但他同樣清楚,自己女兒確實是幹了丟臉的事情,一時間竟有些拉不下臉。

「三嬸你誤會了。」

沈約秋站了出來,冷靜道:「咱們誰也不知道那群綁匪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萬一就算我爹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他們依舊反悔撕票呢?不管怎麼說,有人被綁架,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報官,不報官,就會助長綁匪的威風!」

「你這麼說,只是因為被綁架的不是你!」

趙氏咬著牙罵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為何如此刻薄,如果不是你,二哥早就答應救我的孩子了!」

「她若不來偷我的首飾,自然也不會被認錯綁走。」沈約秋譏諷道:「三嬸您也別罵了,我爹反正不會答應那條件的,就算要答應,也不會是現在,還是配合官府找人吧。」

說完,轉身便回了自己房間。

沈於衷夫婦在一旁聽兩人吵著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句抱歉後,便也趕緊回了屋,對沈約秋道:「秋兒,你說那話有點過分了,玉玲是做得不對,但也不該在她娘傷口上撒鹽。」

「娘,沒事兒。」沈約秋道:「我只是防患於未然,如今撕破臉,總好過之後繼續被纏著,早說清好,我是怕,他們到時候還非得跟著我們去京城,如今鬧翻了,到時候他們也不好再提地太多。」

聽完,沈於衷和莫氏對視了一眼,便預設了沈約秋的做法。

這場綁架案很快就傳遍了大半個福安鎮,徐峰帶著人四處搜查,並且封鎖了幾處通道,這一番操作讓原本打算回來找沈於衷的幾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幾個並不是暗衛,只是大皇子身邊一些普通的侍衛,武功算不頂級,雖然比那些捕快強,可要真和縣衙的人的對上,就憑對方的人數,他們雖然不至於輸,但想要輕鬆擺脫還是有點麻煩。

「看來這沈於衷對他這個女兒不是很在乎啊!」

為首之人冷冷道。

「那女人騙我們?」另一人皺著眉頭看向昏迷的沈玉玲,「要不——」

說著,他坐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