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玦鈺,還真是找死!」

祁景行喃喃著,臉色是少有的陰沉。

「備馬,我現在就要趕往福安鎮。」

「可太子那邊……」

「告訴太子,朱玦鈺似乎察覺到我當初養傷的地方,以及五石散的貓膩,我得親自去解決遺留下的問題。」

「是!」暗衛低頭,旋即立馬下去開始準備。

等暗衛離開,祁景行抬頭看向福安鎮的方向,眉目間是化不開的擔憂和愁緒。

臭丫頭,你可要好好的,一定要等著過去。

晚上。

沈約秋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陣破門聲給驚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剛爬起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突然,自己的房門被人猛地從外踢開,還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闖進來,那人影便已經在眼前,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你是誰?」

沈約秋臉色大變,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

那人怒罵一聲,猛地一巴掌對著她的臉扇下來,只一下,她的臉便瞬間腫了起來,腦袋也是嗡嗡作響,如同一團漿糊一般,完全無法思考,只覺得半張臉疼得厲害,牙齒也鬆動了,一行血不受控制地沿著嘴角滲出。

「再叫,我就廢了你!」

劫匪低聲威脅,一手扛著她便快速出了門,這時,沈於衷夫妻倆也聽到動靜,趕緊起床來看情況,才剛一開啟房門,就見到沈約秋被一個黑衣人扛著消失在了黑暗中。

「秋兒!」

「女兒!」

兩人頓時有種心被挖空的感覺,慌張憤怒地朝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跟去,嘴裡不斷的喊著。

「女兒!」

「到底是誰,放了就我女兒,快放了我女兒!」

沈約秋耳朵裡的嗡鳴聲終於小了一些,她聽到兩人悲痛的呼喊聲,頓時也悲從心起,高高腫起的半張嘴巴微微張開。

「爹,娘……」

一行眼淚從眼角流出。

「爹,娘……」

沈約秋喃喃著,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悲傷到了極點,然後控制不住的抽噎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熟悉的房頂,她愣了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又是夢。」

她喃喃著,趕緊爬起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已經流了多少的眼淚,竟然連枕頭都已經被弄溼了大半。

有些無措地擦了擦眼淚後,沈約秋緩緩從夢裡那種悲傷的感覺中走出來,人也冷靜了不少。

這次的夢倒是沒有死亡,但是很明顯,有人要對自己下手了。

也不知道擄走她的人到底是誰,難道是昨天那幾個人?

看來這幾天晚上都不能呆在自己房間了。

中午,昨日那幾個人又來了,依舊是詢問沈於衷願不願意去替他們的主子鑄劍。

沈於衷拒絕地比上次還乾脆,並且很強硬的將黃金塞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