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什麼不能說的?」

沈於衷低下頭不去看沈約秋,故作很忙的樣子,「就是你爹我認識了個好朋友,好兄弟,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怕你聽得無聊。」

「不會無聊。」

沈約秋雙手捧著下巴,懷中抱著暖爐,就在房簷下的臺階上坐下了,「反正至少不會有我現在無聊,爹你就說說吧,你不說那人知道京城很多事情嗎?給我講講吧,來了京城這麼久,我對京城都還沒什麼瞭解。」

「你怎麼坐外面了?趕緊回去!」沈於衷回頭看一眼,見她就直接坐在了冰涼的臺階上,連個墊子都沒有,頓時著急起來,一下子扔了手裡的斧頭,轉身將沈約秋拽起來,往屋子裡推去。

「快進去!」

「那你給我講啊。」

「行,爹給你講。」沈於衷終於還是妥協,無奈的搖搖頭後,隨著她一起進屋。

「其實真沒什麼好講的。」沈於衷思考了會兒,才說道:「之前怎麼認識的,那天不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也沒什麼好說的,之後我就跟他一直閒聊,倒也沒說些什麼,就說了些京城那個酒樓的東西好吃,哦,他還總跟我說朝廷的工匠技術不怎麼樣,比不上我的百分之一。」

說到這兒,沈於衷下意識得意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新竄出來的胡茬,笑了笑,「這位老兄是真的欣賞我的技術啊,說不定以後你老爹我還這能的能進朝廷做官呢。」

沈約秋聞言,忍不住打擊了他一句。

「進朝廷是沒問題,不過做官嘛,還差點,你進去也是做工匠,還是別想著進朝廷了。」

「女兒,你讓爹做做夢不行啊。」沈於衷癟癟嘴。

「好啦好啦。」沈約秋被逗笑了,「那祝你以後能當官,好了,繼續說吧。」

「哦。」沈於衷想了想,忽然又道:「對了,我倒是還想起一件事,這件事情讓我覺得我跟這位老哥是真的有緣分。」

說著,他有些興奮激動起來,「你知道嗎?胡大哥他跟我一樣,也只有一個女兒,而且那姑娘跟你還差不多大呢,據說也是從小疼到大的,跟你真的是挺像的。」

聽到這兒,沈約秋心裡一個咯噔,莫名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便聽到沈於衷說:「他還說,什麼時候定要讓你們倆也見一面,做個異姓姐妹的話,也能傳為一段佳話。」

「說起來,你從小就是一個人,前段時間才得了一個弟弟,若是再又有了個姐姐或者妹妹,那倒真是個緣分吶。」

沈於衷說得高興,順勢又道:「下次等有機會再見到那胡大人,我就請他和他女兒都來咱們家吃東西,到時候你們也見見,想來爹是個實誠人,女兒定然也是不錯的,你一定和她能處得來。」qδ

「可能吧。」

沈約秋皺著眉頭問道:「這位大人有沒有跟你說他具體是做什麼的?」

「也說了一些,好像主要是處理一些書籍之類的事情吧,我也不是很懂,聽他說,是個閒職,在京城裡就是個小透明,沒幾個官員願意和他來往,因此他清閒得很,那人閒逛被大雪所困,這才認識了我,所以說,這便是緣分啊。」

沈於衷笑著說道。

「既然是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小官,為何之後那欽差卻那麼給他面子,只說了幾句話,欽差便不找你麻煩了?」

「這——」沈於衷皺了皺眉,解釋道:「我想,就算是個閒職,那也是五品的官員啊,比縣令還要大上好幾個級別呢,那官差,也就是個當差的,肯定是還是要聽他的。」

「嗯,有些道理。」

沈約秋歪著頭,又道:「對了,她有沒有提過關於她女兒的其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