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秋!」

祁景行喊住她,語氣極為誠懇,「你剛說的我都看到了,其實你不用擔心這麼多,你若是覺得我很危險,等日後我娶你進門,裡三層外三層將家裡守著,我定然連一個蒼蠅都不放進來。」

「你若覺得我長得禍國殃民,那我以後出門就帶著面具,就帶那個我們倆一起買的,等回家後,我再摘下面具,我只讓你看我。」

「約秋,我真的很喜歡你,每次看到你,我就有種特別幸福,特別開心的感覺,我想靠近你,想和你說話,想和你觸碰,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回。」

「至於軍營你你碰到的那個女人,我早已連夜讓人把她綁回京城,我跟她真的沒有關係,等以後你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

沈約秋停住了腳步。

聽到這些話,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她本來就在煎熬,本來就在糾纏,這一刻,她忽然就有種想要不顧後果試一試的衝動。

但一時上頭的衝動還是很快被壓了下去,而且她還想到了別的什麼。

她轉過身,看向祁景行。

「我問你,你這次孤身闖入流月寨是為什麼?」

「我想親自查探流月寨的情況。」祁景行眉頭微皺,「這流月寨很是古怪,我之前帶人攻打過一次,但他們似乎對我這邊的情況十分了解,不僅提前撤退,還故意嘲諷我,加上探子得到的情報全是錯誤的,我這才孤身潛入流月寨,沒想到被人發現了。」

聞言,沈約秋一愣,「所以,你不知道我被抓進來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被抓進來了?」

祁景行有些愧疚,「我本讓人暗中護著你們的,但後續沒收到訊息,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安全離開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就是上次你身邊那個女人啊,你說已經送回京城那個?」

「你說傅芊芊被抓到流月寨了?」祁景行猛地抬頭,目光一震。

見他驚訝不像是作假,沈約秋心裡安定了些,但又覺得他反應過度,忍不住皺眉道:「怎麼,用得著這麼吃驚嗎?」

「倒不是吃驚。」祁景行搖搖頭,「主要是,傅芊芊的父親乃是當朝丞相,而且傅芊芊還是丞相的唯一子嗣,要是傅芊芊出了事兒,朝內怕是會掀起偌大風波,此處也定然被鐵蹄踏平,怕是這裡所有人都會不得善終。」

「那個女人身世這麼顯赫?」沈約秋眉頭皺了皺,「那為何這些人對她一點也不客氣?再怎麼說,他們也該忌諱下朝廷吧。」

「怕是那女人高高在上慣了,得罪了這些山匪吧。」祁景行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他們抓了傅芊芊,應該也不會殺了她,畢竟她的價值可不小,要贖金的話,比殺死她的好得多。」

「我看她被關在了木籠子裡,狀態也不是很好。」沈約秋搖了搖頭,「若是沒人救她,怕是真會出事兒。」

「先等等看,流月寨的人肯定會要贖金。」祁景行道。

「好。」

見祁景行竟是這般的反應,沈約秋心裡的懷疑降低了許多,便道:「你趕緊休息吧,你這傷勢嚴重,不好好休息,怕是好得慢。」

「嗯。」

「約秋,我剛才說的話——」

「下次再說吧。」

沈約秋起身,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