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於缽就從小巷子裡溜到了大街上,依舊是到處亂跑,有時候還哈哈大笑,活活就是一個瘋子。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紛紛圍觀起來。

“哎,這人誰啊?是不是喝醉酒了?”

“哎呀天殺的,這瘋子衣服怎麼就穿那麼點,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二丫頭,妮子,趕緊捂住眼睛別看這瘋子,不然以後眼睛長針眼啊!”

“這瘋子哪兒來的啊,之前咱們這兒沒這號人吧。”

忽然,有人認出了沈於缽。

“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瘋子有點眼熟啊?”

“好像是,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呢?”

“這不就是打鐵的那家人嗎?姓沈,好像是沈家大房吧。”

“別說,還真是啊,他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前幾天還聽說他侄女兒說他差點殺了自己親弟弟呢!”

……

眾人嘰嘰喳喳,指指點點。

這時,沈於缽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忽然啊呀啊呀地叫了兩聲,又一邊拍掌,一邊大笑著朝著某個方向跑去了。

“看這樣子,是真瘋了?”

眾人搖搖頭,語氣又是憐憫,又是嘲諷。

“有沒有人認識沈家人的,趕緊回去說說啊,把人給領回去。”

沈約秋三人連忙擠出人群,偷偷跟在沈於缽身後。

半個時辰後,沈家大房的人得到訊息,匆忙趕過來找人,但人早就不見了。

“你說他往林子裡跑幹什麼?”

沈約秋隨手將身旁的一根滿是刺的枝條撥開,皺著眉頭小聲問道。

“有人引他。”楚連嶽低聲解釋,不過現在尚不確定那人的方位。

聞言,沈約秋一怔,頗有些欣賞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挺厲害的,這都能看出來。”

“有什麼厲害的?”

聽到沈約秋竟然誇獎楚連嶽這個情商如此低的傢伙,祁景行心裡十分的不忿,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酸。

“我也察覺到了,只是沒說而已。”他不開心地說著,帶著一種刻意的不屑和淡然。

誰知,沈約秋瞥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解,“你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總感覺在針對楚兄呢?”

“我針對?”

祁景行差點跳腳,莫名覺得又委屈又生氣!

這臭丫頭,故意氣他是吧!

還有楚連嶽這傢伙,早知道他就不帶他了,真是盤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酸酸地看了眼一臉懵懂無辜的楚連嶽,強壓下心裡的酸氣,冷笑道:“我可不敢針對楚兄,畢竟楚兄武藝可不是一般的高強。”

“不過,既然楚兄看出引路之人的存在,我認為那人應該便很有可能是真正幕後主使的人,要不這樣,楚兄你去追擊那人,我們倆則繼續跟著沈於缽。”

聞言,楚連嶽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咱們先暫時分開。”

說完,他一個轉身,便消失在了茂盛的叢林中。

見再也沒人打擾他們倆,祁景行頓時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

兩人繼續跟著沈於缽跟了沒多久,沈於缽就停了下來,他站在一處平地,張開雙臂,似乎在神神叨叨唸著什麼。

正當兩人想要靠近一些仔細觀察,忽然,沈於缽低下頭,放下手臂,然後就開始解褲腰帶,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