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臉上當即變了,事關性命怎可兒戲。

他起身便直接向祠堂而去,沈家大房的姐弟本想攔著,可族長不是上次闖門的祁景行又怎麼攔得住呢?

一行人直至祠堂,見下人仍擋在祠堂門前,族長一聲喝令,“讓開!”

這之後便再沒人敢攔著,大家齊齊跟在族長身後,沈月春本都已經早早的想好了理由,可推開房門見到沈約就倒在祠堂內的一刻,她直接被嚇的癱軟在地,

“秋兒!”莫氏喊著,急忙上前,還好沈約秋並無大礙。

這麼一鬧,她也醒了,見門外站著的眾人還有角落處的祁景行,她好似瞬間想到什麼一般,連忙咳嗽了幾聲,然後微聲喊道:“娘,女兒不孝還以此生見不到您了。”話說著,沈約秋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也是那一刻,沈月春明白自己昨夜是被這小妮子戲弄了。

而眼下的一切,不過是她靜心策劃的一齣戲。

“沈約秋,你竟敢詐我!”沈月春喊著,還不等如何,便被族長回身打了一個嘴巴。

“胡鬧!”族長看著沈家的兩個姐弟,心中說不出的惱怒。

後來在族長開路,莫氏直接帶著女兒回了家。他離開前,深深的看了那姐弟一眼,也未曾多言,便那樣的離開了。

待回了家,再看著女兒被欺負到不成樣的模樣,莫氏再忍不住落了淚。

當時莫濟懸為沈約秋把完脈,她正好看到這一幕,“娘,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嘛!”

“回來了,回來了。”莫氏抹掉了自己眼眶的淚水,隨後說道;“你們先看著,娘去給你煮碗餛飩。”

說著莫氏轉身也就出去了,而後沈約秋眼神並能的看向了莫濟懸,果不其然之間那人對自己憨憨一笑,而後也出去了。

都說病人不能病忌諱醫,可這些大夫呢,尋完脈,卻也不一樣都會將結果告訴病人,想想還真的挺不公平的。

莫濟懸前腳走,後腳祁景行直接坐到了沈約秋的身側,拽住她的胳膊開始把脈。

沈約秋本不在意的,她看著窗外莫濟懸和母親聊天的模樣便知道應該沒什麼大事,等外面的人走了,她回過頭才見到此刻祁景行滿目嚴肅的模樣。

看著他的手,沈約秋輕笑了一聲,“怎麼,將軍也懂這種行醫之術?”

這玩笑祁景行並沒接過去,相反的對方眼神中的提防,便能讓沈約秋明白,他的身世,眼下或許也之有自己知道。

沈約秋沒說話,只是清了清嗓子才說道:“誒沒事的,習慣就好,從小到大小到頭昏鬧熱大到骨折昏迷不管是什麼結果她們二人從未當著我的面兒說過,想要判斷會診結果,只要偷看窗外二人的聊天時的模樣便知。”

“所以,放心吧,一時半會兒應該還是死不了的。”她說著,便也見到祁景行緩緩的將他的手收了回去。

瞧人鬆下一口氣的模樣,沈約秋忽然在想,曾經怎麼從沒發現,這人這般在乎著自己。

“所以,剛剛的都是將...你的手筆?”她問完,竟見祁景行如孩童般眼底多了幾分得意。

“不然呢?”

聞聲,她當即便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