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四周轉了一圈,確定對方差無所獲的一刻,沈約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今晚算是白忙了。

她走到了祁景行的身邊,問道:“怎麼辦?”

他對著沈約秋微微笑了,“先送你回去。”

“啊?”

他沒再說話,只是見他目光堅定,好似已經有了打算一般,她便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點了點頭,“好。”就這樣,二人直接從山洞出去,然後又從城外回了家中。

外面天邊微微擦亮,等入了鎮子街邊已經有了兩三個揹著耙子準備下地的人,她正看著,一匹戰馬忽從二人身邊賓士而過。

她望著那官兵的背影,一時間心中不禁多了很多猜想。為了不驚動任何人,二人是從後牆翻進院子的。折騰了一夜,她困的要死,回到床上她倒頭就睡,可也是要睡著的一刻,她恍然驚醒,整個人直接跳下了床。

也真的是她反應靈敏,看著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她漸漸回過了神,她將外衫拉緊的一刻,聽對方開了口,“娘子,一夜未歸想來勞累,不如讓夫君來幫你按按?伺候你入睡如何?”“滾!誰是你娘子啊,你有病吧!”男人聞聲,瞬間神情俱變,他微微弩嘴,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說實話有些噁心,“娘子才將為夫納入房中,眼下不過幾日,便要舍君而去了嗎?”

這話說的倒像是沈約秋始亂終棄一般,“我什麼時候納過你?誰納的你?誰納的你找誰去!”沈約秋的話才說完,她的房門忽然猛地被推開。出於本能她看了去,只見祁景行不知為何突然去而復返,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一時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祁景行!你是有什麼病嗎!”這話說著,她抄起了門外掃帚少說也追著人打鬧了一個時辰。

這院子不大,沈約秋拿棍棒追著祁景行滿院子打的事情,很快的傳遍了整個福安鎮。

兩個婦人坐在門前篩豆子時,沒話嘮,便聽一人問道:“聽說沒,今天大早起來,沈家那二姑娘就開始打丈夫了。”

“嗯?那姑娘著實潑辣,倒是可憐了這好端端的一個大夥子。”

他們鎮上的人都知道這沈家的二姑娘新招了個夫婿,相貌堂堂,見人就笑,也不知道週日姑娘有什麼不滿意的。

兩個夫人相視一笑,隨後搖了搖頭,他們年輕人的事情,這些鄰居也只能夠八卦一下嘍。

眼下兩人坐在屋內,皆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沈約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塊戒尺出來,就這樣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是要我問你還是你自己講話給說明白?”

沈約秋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可是眼下的事情已經非常明朗了,祁景行再瞞著她的話就不地道了。

不知道誰在山洞裡面將自己姓氏名誰家住,何處全部的托盤而出,這才多長時間呀,就轉眼給忘了一乾二淨。

祁景行略微沉默,不顧女人處於暴怒的邊緣,甚至還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這茶水已經是昨天晚上的,早就涼透了。

沈約秋冷哼一聲,拿起戒尺就拍在他的手上,祁景行功夫了得,動作迅速,這種程度的攻擊,他完全可以躲開,可他卻不偏不倚的捱了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