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出了衙門,便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路邊,一旁的隨從見了,連忙搬來馬凳,扶著謝安上了馬車。

“公子,您讓屬下跑一趟就行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隨從拿出乾淨的帕子遞給謝安,說道。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能讓祁景行求到我這裡的人是什麼樣的。”謝安用帕子淨過手,慵懶一笑說道,“倒是出乎意料。”

“堂堂祁小將軍現在竟然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的示人,一想到這裡,本公子就高興。”

謝安與祁景行是一對冤家,兩個人都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奈何既生瑜何生亮,祁景行不管是武功還是讀書都略勝他一籌,兩個人從小比到大,後來一個人從文,一個人從武,這才消停了下來。

緊接著祁景行馳騁疆場,立下汗馬功勞,一回京城兩個人就互掐,最後還逼著謝安離開了京城,躲到了福安鎮。

大皇子之前有意拉攏他,被拒絕之後,怕他加入太子陣營便派人追殺他無奈之下他才在福安鎮屢屢鬧出一些動靜,然後躲到大牢裡。

“公子何不將人救出來?”

“為什麼要救?”謝安冷哼一聲,“我今日親自跑一趟已算是給他祁景行面子了,若不是看在《玉神圖》的份上,我會搭理那個小人?”

普天之下,也只有謝安敢說堂堂祁小將軍是個小人了。

算了,謝安的隨從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的傲嬌,反正從來沒贏過。

謝安一回到自己的流觴小築就看到一個穿著布衣的男子站在大廳,背對著他,覆手而立,身姿挺拔,猶如一棵挺拔的白楊。

“呦,什麼風將祁小將軍吹來了?”謝安“刷。”地一聲開啟手裡的扇子,多情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戲謔,“本公子還以為跟祁小將軍此生不見呢。”

“廢話少說,事情辦的怎麼樣?”祁景行皺著眉頭問道,沈家二老的身體不好,若是錢家夾私報復,他們的身體吃不消。

“祁景行,注意你的態度,是你求我辦事!”謝安一看到祁景行那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就氣得跳腳,“注意你的態度!”

“還想不想要《玉神圖》?”祁景行挑眉問道,瞬間蹦躂的人安靜了下來,“那個老頭捱了打,老媼生了病,我已經讓人好生照顧了!”

“弄一兩個人出大牢,對於謝安謝公子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祁景行坐下,拿起一旁的茶盞,拂去茶沫,冷聲問道。

“祁景行別太過分啊!”謝安想衝過去將面前的人打一頓,可是自己打不過,氣呼呼地坐到一旁,說道,“我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謝安說道,“若不是因為你,我會躲到福安鎮來?還隔三岔五地防著大皇子的人。”

“那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你厲害,你厲害你怎麼淪落到這般模樣?”謝安嘲諷道,“你現在還不如我呢,還不是求到我面前來了?要不是因為《玉神圖》,本公子就命人將你丟出去!”

祁景行有時候不得不懷疑,謝安是個女子,要不然怎麼這般聒噪。“聒噪。”

“你說什麼?!”謝安一甩袖子,“我《玉神圖》不要了!你愛求誰就求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