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堂妹啊,是個有主意的人,我二叔就是在她的攛掇之下,與我們分了家,現在正在四處找院子,聽說最近相中了一處院子,有意定下哎。”沈千磊看著在布莊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冷聲說道,“平日裡她身邊跟著路知行,很難下手,不過這倒是一個空子。”

說著趴在錢少宇耳邊小聲說著自己的計謀,錢少宇聽了,臉上露出壞笑,讚許地說道,“這個辦法甚好!”

沈約秋將這幾天找的院子統統拿給莫氏跟沈於衷看,說道,“爹,娘,這就是這幾日女兒看的院子,其中城南那家是整體來說不錯,院子寬敞,離鋪子近。”

“好好好。”莫氏笑著說道,“只要秋秋覺得好那就好。”

沈於衷在一邊附和,然後說道,“那我們明日便去敲定下來。”

“對了,秋秋。”商定好這件事,莫氏說道,“我給你外公弄得藥材你明日跟他送過去,這段時間你外公一直唸叨你,正好去看看他。”

“好的,娘。”沈約秋想著院子已經定下來了,沒什麼大問題,只要沈於衷夫婦去將地契收回來便可以了,所以她很痛快地應承下來。

“小路啊,明天辛苦你陪秋秋走一趟。”沈於衷想起上回的事情就心有餘悸。

沈約秋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說道,“爹,不用,我明日早去早回,還是讓他陪著你們吧。”

“聽話!”莫氏伸手打了一下女兒的額頭說道,“我們兩個有什麼好陪的,就這麼定了,明天讓小路陪你去。”

“放心吧,我一定將阿秋安全帶回來。”祁景行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說道。

沈約秋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裡吐槽著:你才是最不安全的。

奈何沈於衷跟莫氏都堅持,所以便沒有再拒絕。

此時京城。

月黑風高,打更人瞧著梆子,吆喝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雷言一身夜行衣,熟門熟路地跳上了高牆,猶如一隻黑貓,靈便地穿梭在屋頂之上。

他在一個屋頂上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掀開一片瓦片,露出微弱的光,看著屋內的情形。

屋內燃著嫋嫋沉香,擺設大氣精緻,只見一個丫鬟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裡面的女子問道,“這要殿下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為何還不見效。”

“娘娘,殿下昏睡不醒,遲遲不見療效,要不咱們再換一個大夫瞧瞧。”那丫鬟將藥碗放下,輕聲寬慰道,“自從殿下病倒,您日夜在這裡守著,當心吃不消,殿下乃是未來天子,自有神明保護,一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醒過來的。”

太子妃嘆了一口氣,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希望吧。”而後問道,“派去找祁小將軍的人可回來了?”

“還未。”

“奇怪,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太子妃有些擔憂地說道,“眼下殿下昏迷不醒,朝堂被大皇子把控著,若不是礙於陛下,恐怕太子府早就被人圍起來了,眼下唯一能就殿下的只有祁小將軍了。”

祁景行與太子自幼一起長大,是太子的伴讀,兩個人情如兄弟,祁景行一路輔佐朱炔煜登上太子之位,成為太子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