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儲物袋,陳澤目光看向另一邊,被赤猿揮舞著棍子恐嚇著的一個築基初期修士。

本命靈獸這邊的戰鬥早已經結束,三大築基,兩死一傷,而眼下唯一這個築基修士,還是陳澤特意吩咐赤猿留下來的。

以赤猿的戰鬥能力,對付這麼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眼下也就是陳澤提前吩咐著讓留人一個小命,赤猿這才沉下心來好好的對付了一下。

「說吧,你們口中說的血魔縱橫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特意留下這個一個人,陳澤自然不是眼饞什麼寶物,窮到都要半路截道之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真正讓陳澤上心的,還是陳澤在剛剛聽到他們說的血魔縱橫之事,眼下這是乃是元武國,正道門派之人,徒然聽到什麼血魔之事,陳澤心中總感覺有些奇怪。

「是這樣……」

被留了一個小命,那人如何該遲疑,當即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這……怎麼感覺有些相似?難道是他?」

聽到描述後,陳澤一愣,目光更是一凝,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在眼前之人口中,陳澤大致清楚了所謂血魔之事。

其實,元武國整體還是非常平靜沒有什麼不同的。

只是在半年前,元武國南邊這一片地區,陸續有幾名築基修士被殺害,連血液都不帶剩下的那種,而這手段,分明是魔道才有的。

本來如果單是魔道的話,或許會讓人忌憚厭惡,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魔道在元武國,只是不受歡迎,卻不是完全沒有生活和存在的土壤。

可在就在於。

那魔道之人,如此不見收斂,在半年之內,後面陸續死了近二十名築基修士,其中不乏築基中後期,甚至還覆滅了一個築基家族。

如此行徑,可以說是毫不收斂,喪心病狂,而整個元武國南部修仙界,都人心惶惶,特別是那些個單獨的築基修士,大多心中都擔心自己會遇到這個血魔。

之後,血魔又肆虐了足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時間裡,不知為何天星宗竟反應這麼遲鈍,前不久才派出了一個結丹真人為首的糾察隊在血魔出現的區域內搜查。

這個事件,本來應該是對陳澤毫無影響。

畢竟,陳澤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坊市中,絕大多數人情況都不會遇到所謂的血魔,況且就算遇到了,以陳澤的實力,也基本不會淪落到那些築基修士的下場。

可是,眼前這個事情,這位血魔,讓陳澤偏偏想起了一個人。

「專門找築基修士,半路劫殺,吸乾血液,真的好像,難道這血魔真的是他?」

陳澤口中喃喃著。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浮現在陳澤腦中,其赫然是陳澤在金馬城那邊參加為拍賣會後,於林中遇到的一下子殺死多名築基的黑袍人。

築基後期修士,一身不弱於血獄真經第四層的純正魔道煉體功法,還有那疑似本命法寶的血色鐮刀,以上種種,讓陳澤至今都記憶深刻。

黑袍人與流傳來的血魔的身影隱約有種重合的感覺,陳澤心中一動,卻並未驚慌。

那黑袍人確實很強。

當時只有築基中期的陳澤,面對他,饒是仍有留手,但是從陳澤一直處於被壓制狀態,就能體現出黑袍人的不一般。

特別是那血色鐮刀,其有著比擬法寶的全部威能,卻又像是本命法寶一樣能夠被黑袍人熟練輕鬆使用,如此情況,還有那一身純正魔道功法和氣息,給黑袍人的身份,都鋪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有意思,我有預感,後面,我們一定會相遇的。」

臉上罕見的蕩起一陣漣漪,陳澤目光火熱而又閃過一絲戰意,對於黑袍人,對於血魔,心中隱隱有一種特別的期待感。

一日不見當刮目相待,陳澤的實力,比起一年多前,已經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築基後期的修為,血獄真經第五層的肉身力量,愈發進步和掌握的三大神通,以及諸多實力增長的本命靈獸們……

再次相遇,陳澤相信,自己不會再和上次一樣,落荒而逃。

思緒迴轉,看著地上的築基初期修士,陳澤乾淨利落點解決掉他,隨後收拾好戰場,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