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瑤親自駕了車過來接陶樂。謝寶樹也在車上,身上穿的還是前次相親那件西裝,看得出來,他對今天的見面相當重視。

“我是打著帶物件回去給爺爺看看的名義回去的,這樣二叔三叔不好拒絕。”鄒瑤說道。

陶樂點頭,她也聽說了這件事中的不合理之處,自然能理解她這麼說的原因。

“你是我的同學, 又是謝寶樹的朋友,就冒充一下介紹人吧。”陶樂點點頭,對這個身份並不介意。

工具人謝寶樹反而有點緊張。“瑤瑤,你說我今天這形象,不能給你丟臉吧?”

鄒瑤一雙妙目轉動,輕輕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樣都是最好的, 爺爺看見你一定很高興。”

謝寶樹聽得心花怒放, 陶樂在後面也露出了笑容。

看起來這一對,還真的相處得很不錯呢!

鄒家的祖宅在雲市西郊,是一座獨幢別墅,院內這會兒停滿了車。

陶樂一眼看去,就發現這些車子都是好車,而且從五顏六色的外表看,似乎車主的年紀都不大。

鄒瑤有些奇怪:“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客人,連停車坪都滿了。平時這邊人很少的。”

三人下了車,進了別墅大廳,才發現這裡正在辦一場派對。

氣球、蛋糕,鮮花、水果,音樂,還有造型千奇百怪的年輕男女們,把一樓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看到他們三人進來, 那些人不過瞅了他們幾眼,然後繼續各自吹拉彈唱著手中的樂器, 將客廳變成了嘈雜的菜市場。

鄒瑤的面色變得很難看。目光在屋裡掃了一圈, 她就衝到中間的一個表演臺上, 一把拉過了上面正在彈著吉它的少女。

這少女整張臉都塗成了淡金色, 妝面又深又重, 一頭又直又黑的長髮甩在背後,身上穿的衣服也充滿了異域風情。

她剛才彈的樂曲也同樣怪異得很,調子中帶著些許古風,又有些詭異的味道。

鄒瑤一把將她扯下了臺:“鄒瑗,你在這裡搞什麼鬼?”

那位叫鄒瑗的少女很不高興。她一把拍開了鄒瑤的手:“大堂姐來這邊做什麼,打擾別人的演奏,也太不禮貌了!”

“你明知爺爺臥病在床,卻叫了這麼多人在樓下開派對,打擾爺爺的休息還有理了?”鄒瑤滿臉都是怒氣。

三叔家這個女兒,原先看著挺乖巧的,哪知道這麼不懂事!

“姐,今天是我生日,開個派對有什麼問題?就是爺爺還清醒著也不能怪罪我,更何況他現在也不在這邊。”鄒瑗漫不經心地說道。

鄒瑤就吃了一驚:“爺爺他人在哪裡?”

鄒瑗就看了她一眼,又瞅瞅站在一旁的謝寶樹和陶樂,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堂姐,我過生日呢,你大咧咧地帶著人闖進來一頓指責。末了連道歉也沒有一句, 就想憑空從我這裡套訊息?”

鄒瑤就壓住了火氣。她左右打量, 並沒有見到這別墅向日裡的管家肖伯,遂取出了手機,撥通了肖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