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太守王澤,雁門郡太守、護匈奴中郎將王柔,都戰死了!順便將雁門郡和代郡幾乎全丟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洛陽城,朝堂上,劉宏看著手中的軍報,氣不打一處來,怒聲呵斥道,“我們大漢王朝的縣城,可是全部有三星護城大陣的,就這麼容易被鮮卑一族攻破?”

“那些不善攻城的胡人,有時一天甚至連續攻陷幾座城鎮,難道我們的防禦是紙湖泥捏的?”

他是真的被氣壞了。

要真是那些城鎮的護城大陣不堪一擊,早就被野外的無數妖獸獸群入侵了,哪裡還能夠安穩至今?

“陛下,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每一座幷州的城鎮中,幾乎都有不少胡人的內應,先行將護城大陣破壞了,防不勝防。”

見到劉宏要將矛頭指向自己,太尉楊彪,立即上前一步,準備抽身而出,將責任推卸掉。

現在王允所在的王家式微,快速的衰落中,不趁機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何況,王允這廝,最近朝著袁家靠攏,今後一家獨大的朝廷,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們楊家平時不爭,卻不傻。

清楚的知道,一旦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大部分倒向袁家,會帶來什麼後果。

而且,幷州刺史丁原所在的丁家,就是靠著投靠了袁家,才得以迅速發展起來的。

這袁家,手伸到太長了,必須要斬斷一些,給袁家一個警告。

大漢是大家的大漢,可不是袁家一家的大漢。

論起在大漢王朝中的底蘊和實力,他們楊家半點不比袁家差,可不會任由袁家越來越強勢,今後一手遮天。

那時候,讓楊家如何自處?

“胡人裡應外合,破壞了各地的防禦大陣?”

因為被這些世家大族弄得焦頭爛額,劉宏沒有時間來關心這一類的邊疆事務,加上以前各地都是報喜不報憂,所以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

“胡人能夠輕易的破壞防禦大陣,難道當地的那些文武百官,是傻的嗎?”

“現在胡人已經席捲代郡和雁門郡、上谷郡甚至漁陽郡,幾郡基本上都陷落了!”

劉宏沒有辦法不生氣。

原本以為胡人是按照慣例來打劫一下,就會很快退去。

但是如今北地四郡都完全陷落了,對邊境的傷害,也太大了一點。

最關鍵的是:胡人還在肆虐之中,並沒有退去!

要是給本來就強勢的鮮卑一族,再佔據北地四郡,邊境的安危,就會出現大問題。

“陛下,這是幷州刺史丁原,善待胡人所致。”

這時候,司徒王允,接到袁逢的眼色,遂上前一步說道,“他手下的各個邊軍中,甚至還有不少的胡人將士。”

“雁門郡和代郡的陷落,據各方探知,幾乎都是胡人裡應外合,將各個城鎮的守護大陣破壞,胡人大軍才得以長驅而入的。”

事已至此,沒有辦法,只好犧牲丁原,丟卒保車了。

袁逢可不簡單,從今天楊彪的語氣中,就知道朝廷的不少世家豪族,對最近袁家的大力擴張,很不滿意了。

加上丁原的能力太差,連一個雁門關呂布都搞不定,實在是太沒用,是時候捨棄這一枚棋子,來平息大家的怨氣了。

至於剛剛投靠自己的王允,自然是要撇開責任、盡力保住的。

不管怎麼說,幷州王家,至今依然是幷州四大家族之一。

雖然最近幾年太倒黴,得罪了神秘未知的厲害人物,造成勢力連續大損,但是底蘊還在,比起丁原和他的丁家,有用多了。

“陛下,如果不是丁原手下的胡人將士作亂,超過九成的城鎮都不會這麼快丟失,甚至穩如泰山。”

“可憐了代郡太守王澤,還有雁門郡太守、護匈奴中郎將王柔,在城破之後,拼死反擊,以至於全族被屠!”

他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眶,暗中將眼睛揉得紅通通的,語氣悽然的說道。

實際上,無論是王澤還是王柔,在城破之後,馬上就向檀石槐的大軍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