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村,老宅!

這邊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塗君房、薛幡、呂孝三人呈三角之陣圍著中間的呂忠,而在中央的呂忠身上的炁焰也是越來越少,蒼老的身軀上滿是傷痕,一道有兩指粗的血液從他那光滑頭上流出,將花白的鬍子染紅了大半。

“終於結束了,這老頭子太難纏了!”

薛幡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說道:“呂良那個小子付的報酬可不值得我們這麼賣命,你說是不是啊,老塗!”

“……”

屍魔塗君房身上也滿是塵土,額頭上的紅印也表明,他也受了不少傷害。

只不過,三人之中,要問誰受的傷最重,那必然是呂孝了!

此時的呂孝一隻手臂已經被呂忠給卸掉了,還好及時處理了傷口,不然他這身子骨可不一定能扛得住。

“呵呵呵……”

跪坐在地上的呂忠突然一笑,目光有些迷離地看向呂孝說道:“呂孝,你就是呂家的罪人啊……”

到現在為止,他也知道,自己政變終將失敗,但是經過這次政變,兩隻主脈相爭,結果不管誰贏誰輸,損失的都是呂家的精銳,損傷的都是呂家的元氣。

“……”

呂孝看著呂忠顏色有些蒼白,但並沒有說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難道說,罪人是呂忠?

們心自問,到現在呂孝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很清楚,經過這次事件後,呂家必然元氣大傷,自己作為家主未來的日子將會更加艱難。

可問題是,都到這個份上了,有些事情也不是自己想避免他就能避免的啊。

呂慈走得太過著急了,連正統的位置都沒有確定好,人就沒了。

呂家的這些子弟們又一個個野心勃勃,哪怕他不想爭,他的家人和支援他的支脈也會想辦法把他抬上去。

權利,權利,說到底還是這玩意惹的禍啊!

“以後呂家將也不再是四家之一了,呂家遲早要淪為他人的附屬,爹,孩兒不孝,孩兒來見您了!”

說完,呂忠將他身上最後的炁勁齊齊湧入心臟的位置,靠著這點兒炁勁硬生生的繃斷了自己的心脈。

在呂忠心脈繃斷的瞬間,他的生命力如同大壩決堤一般開始瘋狂流失。

“呂孝,我在下面等你,我要去和祖宗告你的狀!”

噗!

說完,呂忠勐地吐出一口鮮血,頭深深地下了,整個人的生機瞬間消散,如同凋像一般靜靜地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死了!

呂忠死了!

呂孝緩步走上前,一步一步往前挪動,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彷彿呂孝的腿上綁著數千斤的負重一般。

見到這一幕,塗君房和薛幡兩人頓時一愣,快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因為他們知道,這裡沒有他們的戲份了,到時候一旦呂家那些人衝上了來,看見死去的呂忠,那整個呂家肯定是不會放任他們離開的。

他們無所謂惡名,但不能被人抓住啊!

見到塗君房和薛幡快速消失後,呂孝也撥出一口氣,他其實也在擔心這兩個全性,全性的人都是一幫神經病,根本沒法用常理再推測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