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西南叢林中,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男子,在叢林中不斷狂奔著。

他顧不得額頭上那不斷留下的汗珠,似乎是在躲避什麼似的,時不時朝後看去。

在確定沒有人追來後,他也是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扶著一棵樹喘息著:“應該沒有追上來吧……”

再確認自己周圍沒有危險後,他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樹幹稍微休息一會兒。

“怎麼辦……”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面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電量,以及零格訊號,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

男人現在的處境可是很不妙啊,這荒山野嶺的,要什麼沒什麼…

“怎麼辦……我要聯絡誰好呢……”

仔細看去,這個男子正是呂良,此時他已經從呂家逃了出來。

他呂良廢了自己的老哥!

別開玩笑了。

雖然他們兄弟不對付,但還沒到這份上啊。

可是,接下來他要怎麼辦啊……

現在,他呂良的處境很危險,對“同族動手”這件事已經觸犯了大忌。

這一世,由於呂歡被冠上“王家未婚妻”的帽子,所以很巧妙的躲過了一劫。

可惜這劫數沒有成功落在呂歡身上後,反而落在了呂恭身上。

而這個兇手,依舊是呂良!

在得知呂恭沒有死,呂家的血被保留了下來後,呂良這一次倒是沒有遭受毒打,可是最後他還是被呂慈給幽禁了起來。

與其說幽禁起來,倒不如說是關起來了,這可比上一世輕鬆了不少。

松歸松。

呂良的事情倒是給呂慈提了一個醒兒,二房的事情,雖然表面看上去或許是兄弟相爭導致的,但實際呂家上大多數人的目光,其實依舊在呂歡身上。

可能是因為呂歡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躲過了這一劫,但是呂慈不敢保證會不會有第二次。

所以這才有了將呂歡送到王家的決定。

也正如王藹所料,呂歡來王家一是為了避避風頭,二是來打探一下王並的底細。

至於嫁過來,快別鬧了!

只可惜,我們這位呂大爺都有些低估了某些人的性子。

就比如眼前這位呂良,明明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逃離了呂家。

王家。

“蛤?呂良跑了?”

正在作畫的王並,手上的毛筆頓時一趔,在未上色的畫紙上劃出了長長一道黑線,直接毀了整個畫作。

他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呂歡說道:“他為什麼要跑?”

“不知道!”

呂歡單手抱臂靠在王並的桌桉邊道:“爺爺剛才給我來電話說,如果呂良來找我的話,讓我抓他回去……”

“我覺得他八成不會來找你!”

王並聳了聳肩,將面前這張畫紙收起來後,重新取出一張宣紙,伸手拿起架在硯臺上的天元筆繼續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的這位二哥估計要去全性嘍!”

“去全性幹什麼,他難道瘋了嗎?”呂歡皺眉問道。

“說好聽的叫志同道合,說難聽點兒叫臭味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