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煩二主啊。”江華恭惟的說:“分割研究所肯定會產生很多利益問題,這個事情只有你這個有威望的老所長才能鎮得住場子,你把這事辦好了以後,就不需要你每天再來坐班了,以後可以直接垂拱而治了。”

“垂拱而治,說的我好像皇帝一樣。”鄭桐玩笑的說:“要是我垂拱而治,那你這不就是垂簾聽政嗎?”

“你要埋汰誰呢?你才是慈禧的老妖婆呢。”

鄭桐坐在江華對面,很嚴肅的說:“你剛剛說了,只要把研究所一分為二,所有事情理順了,就不需要我在為你這個研究所勞心費力了。”

“不是不需要你勞心費力,是你可以歇歇神兒了,不需要像現在這樣事必躬親。”

“你能這麼發善心,我不信。”

江華皺皺眉頭:“你是不是魯豫有約看多了?還你不信,你也說了,你自己快將近五十了,讓你太太平平的過兩年安生日子,另外培養培養新人,這不是應當的嗎,你在所長的位置上再做幾年,起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

“難得你有良心。”

江華笑著說:“你這退下來了,研究所百分之十的股份分紅我也不會拿走,算是你們老鄭家可以傳代的,只要研究所在,你們老鄭家就可以一直拿錢。”

鄭桐搖搖頭:“沒這個必要。”

“那不成啊,你算是研究所的締造者,咱倆還是兄弟,這點人情味兒還是有的。”

鄭桐點點頭:“那我就貪心了,我也不用可以傳輩,再拿二十年。”

“那我也不唧唧歪歪了,直接拿到你駕鶴西遊那年為止。”

鄭桐笑著說:“雖然是好意,但你說的這個駕鶴西遊為什麼我聽了感覺渾身發冷啊?我還不到五十呢,離吹燈拔蠟該有段日子了,且活著了。”

“五十都半百了,馬上就知天命了,還有什麼好忌諱的。”江華笑了笑:“往前倒一倒,平均壽命不足四十歲的時候,你想想自己是不是賺了。”

鄭桐搖搖頭,一邊朝外走一邊說:“話確實是好話,但是不怎麼中聽啊。”

鄭桐這次算是卯足了全身的勁兒,預備著自己在退休之前,再好好的發光發熱一次。

放了暑假,軍事夏令營又開營了,今年又迎來了好幾個夥伴,其中有兩個都是就是從香江來的,至於去年的霍祈剛、王旭他們,今年就不再來了,

去年他們這幾個有志青年算是湊個熱,今年再來湊熱鬧就有些不合適。

而且霍祈剛今年還有的忙,霍老先生一直在為了咱們國家舉辦奧運會而奔走,霍啟剛作為他的嫡長孫,一直跟著他老人家打下手,既是積累經驗,也是積累人脈。

霍祈剛這小子,大學畢業以後,先是進入摩根大通做分析員,去年從摩根大通辭職以後回了香江,沒有進家族企業,反正進了江華的華興投資公司,做了一個高階分析員。

此後的傢伙就不老老實實的待著,郭靜靜哪裡有比賽,他就往哪裡趕,沒比賽,在京城訓練,他就常駐京城,江華家的四合院有一間屋子,現在固定是他的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