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弟弟,你別介意啊。”

二白搖搖頭:“本來我是挺介意的,但是我爸給我普及了成年人的交友法則,所以你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王斯淙站起來,二白說道:“洗手間裡有新牙刷和新毛巾,你洗漱一下吧。”

等到王斯淙把自己清理乾淨,二白給他倒了一杯茶:“晚上我就不留你了,我爸媽都出去了,我自己還得找飯轍。”

“你這話說的,當哥的我能不管你嗎?”王斯淙笑著說:“哥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不用,因為我已經找到飯轍了。”

王斯淙好奇的問:“你準備去哪兒吃?”

“一會兒我準備去天橋兒,去聽小黑胖子的相聲,順便就在他們後臺吃飯。”

王斯淙笑著說:“得,那帶我一個唄,我還沒有去過相聲演員的後臺。”

“聽這意思,你去過其他演員的後臺。”

王斯淙有些猥瑣的笑著說:“我去過那些夜店表演人員的後臺。”

“得,閉嘴吧,不要向我這個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灌輸你那些腐朽墮落而又奇奇怪怪的知識。”

“好吧,我忘了你還是個未成年。”

王斯淙第一次進入相聲後臺,也是第一次聽小黑胖子的相聲,笑得他是前仰後合的,不能自已。

二白帶著他在後臺吃了頓盒飯,這傢伙也沒有一點嫌棄,埋頭吃的還挺香。

這讓王斯淙感到好奇的就是,後臺那些年輕的相聲演員看見二白,都喊一聲白叔或者二白叔。

“他們為什麼要喊你叔?”

二白笑著說:“小黑胖子為了學習怎麼罵人,特地拜了鄭叔為師,於是小黑胖子就喊我爸大爺,這些都是他的徒弟,自然就喊我叔了。”

“那剛剛那個小地雷怎麼不喊你叔?”

“人家有能耐啊。”

王斯淙嫌棄的說:“有了能耐就不講禮貌了,這傢伙也太沒素質了。”

“沒辦法,人家眼睛都往天上看的。”

王斯淙又指著另一個瘦猴一樣徒弟:“那他為什麼就喊你二白,不喊你叔?”

江二白無奈的說:“他也覺得自己有能耐,覺得現在演出的場子是他頂下來的。”

王斯淙手託著下巴說道:“感覺這後臺挺亂的,到處都是人情世故。”

“你要是在他後臺混上一兩年,保準你能把人情世故拿捏的穩穩的。”

王斯淙笑著說:“按照我腦子裡專業知識,我感覺這個演藝公司肯定會爆發矛盾,說不定會一落千丈。”

“我知道啊。”二白聳聳肩:“不僅僅我知道,我爸媽都知道,跟小黑胖子說過了,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只能聽之任之,不過我爸說,一落千丈是不可能的,這倆自認為有能耐的,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整個場子其實指著的也就小黑胖子跟謙兒大哥頂著,他們兩人不倒,這個公司就不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