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鍾躍民用手捂著臉,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鄭桐啊鄭桐,我是沒想到你這麼好騙,我哥就這麼三兩句的便宜話,就把給你給騙上賊船了,你是怎麼考上研究生的?”

“你不懂,這不是騙,這是道義。道之所存,義之所當,興之所在。”鄭桐大義凌然的說道:“江華所做的那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他能找上我,那是看得起我,我甚感榮光。”

“對。”江華很嚴肅的說:“這就是道義之所在,你跟鍾躍民講什麼,說了也不管個屁用,他懂個六啊。”

鄭桐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句實話,他懂個六啊。”

“什麼玩意兒,我不懂道義,你們在說笑話嗎?”鍾躍民立刻不服氣的辯解:“哥們兒參軍十五年,拋家舍業,為國為民,那是流血流汗、掉皮掉肉,你們敢說我不懂道義?”

鄭桐認同的說道:“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你也只能幹這種糙活,像這種為了國家的科學工作添磚加瓦的事情,就不是你的專業了。”

對於這句話,鍾躍民可是嚴重不能認同:“什麼叫糙活兒,指揮的藝術,懂不懂啊你們?”

“行了,你喝酒吧,吃你的羊肉。”江華不屑的說道:“我跟鄭桐討論的事情,你又聽不懂,還不如喝酒吃肉呢,省的自討沒趣。”

“合著我今天都多餘來,是吧。”

江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說:“本來也沒說請你的呀,是你自己非要跟過來的。咋了,忘了。”

鍾躍民立刻不說話了,埋頭涮肉,二鍋頭可勁的造,反正這話題自己也是真的插不上嘴。

江華和鄭桐兩個人就開始對這個研究所的架構進行研究,要不說鄭桐是最合適的人選,就這麼一杯酒的功夫,他就思考的井井有條了。

他的想法和江華不謀而合,鄭桐也知道最尖子的那幫學生,他們肯定選不來,不如轉而求其次,尋找那些個發散思維比較強大的學生,或者那種成績不拔尖,但是有韌性的。

江華笑著說:“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想什麼,你是一清二楚啊,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鍾躍民突然插嘴說道:“吃飯了,你們能不能不說的這麼噁心。”

鄭桐沒好氣的說道:“你吃你的,偷聽什麼,你是能聽懂還是怎麼的?”

鍾躍民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對待了,就連鄭桐這個曾經最要好的兄弟都嫌棄他了。

江華拍著鄭桐的肩膀,鼓勵的說:“我就知道你胸中有丘壑,既然你有這麼多想法,那就讓你全力以赴,前期我只掏錢,不干預你的管理。”

“視為知己者死。”鄭桐拍著胸脯說道:“江華,你就放心吧,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

江華覺得這一頓涮肉吃的非常成功,總算把自己的大計付諸實踐了,該請鄭桐再喝一次酒以示慶祝。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江華就被床頭的電話給吵醒了。

江華迷迷湖湖的問道:“喂,誰啊?”